“不過。”驗屍官猶豫了下,繼續回稟道:“魏小姐極其奴婢,在死前十幾個時辰,曾遭受過非人凌辱。”
非人凌辱,驗屍官說的很是委婉,但衛皋,顧鋒,衛昭君等人,一聽,便都明白了怎麼回事。
“真沒眼光,居然看上這種貨色。”衛昭君咬咬牙,一臉的鄙視之色。
顧鋒看到衛昭君這副小女孩模樣,一陣低笑:“昭君,你要知道,對某些男人而言,女人和女人是沒有區別的。”
“什麼意思。”衛昭君一副懵懂無知的傻樣,靜待著顧鋒的解釋。
顧鋒看到衛昭君,這副求知慾特別強的模樣,用手掌猛拍了一下腦袋,冷靜的眼底,竟顯懊惱之色。
天啊,早知道,他就不廢話,多嘴說那麼一句,來給自己找苦吃。
“昭君,你去問紫羅姑娘吧,她年紀雖輕,但,絕對要比你見多識廣?”顧鋒急匆匆的丟下這麼一句,就趕緊隨著衛皋的腳步,逃也似的離開了停屍間。
“鋒哥哥,再搞什麼鬼,莫名其妙。”
將軍府
魏兆麟在聽到女兒的死訊以後,傷心欲絕的跌坐在椅子上,“夫人,老夫對不住你。”
這麼多年以來,他含辛茹苦的把兩個女兒拉扯大,一個女兒,位居高位,便吃裡扒外;一個女兒,孝心可嘉,卻橫屍街頭。
想他魏兆麟一生戎馬,卻到底是做了什麼樣的孽緣,落得如今這般,妻離子散的悲慼下場。
“將軍,請節哀。”老管家站在一旁,哈著腰,低聲規勸道。
“帶上府裡的所有人,我們去廷蔚府,去接二小姐回家。”魏兆麟猛然站起身,嘴角露出縷縷澀意。
“是,將軍。”魏兆麟帶著府邸的人,身著白色喪服,在迎回魏凝衣的時候,剛好經過韓府時。
看到韓府張燈結綵,一個個臉上,洋溢著趾高氣揚的笑容時,魏兆麟不覺在心中,冷哼一聲,“好啊,韓孝全,我們魏家辦喪事,你們韓家卻張燈結綵,熱鬧非凡,蒼天,何其不公。”
時光荏苒,若白駒過隙,很快,便到了東秦陛下大婚的日子。
東秦國都,卞梁,滿城的樹上,繫著無數條紅綢帶,迎風飄揚;街道的百姓,早已被禁衛軍清理乾淨。
街道兩側,也皆是維持秩序的禁衛軍,湧動的人群絡繹不絕,比肩繼踵,個個都伸頭探腦去觀望,這百年難見的婚禮。
這是一場盛世婚禮,更是他們最敬愛陛下的大婚盛典。
東方鈺一身紅色喜服,發豎瑪瑙玉冠,騎著高頭大馬,出現在街道中心的時候,街道兩側的百姓們從街頭排到街尾,井然有序。
就連先前的叫嚷,嘈雜聲,也瞬間消失不見。
東方鈺的身後,一架八頭紅馬拉著的鑾駕,緩慢的跟隨著,東方鈺騎馬的步伐。
東方鈺的前面,是無數敲鑼打鼓的鼓手,樂師;鑾駕的左右,是幾十名貌美的宮女,手執著花籃,沿途鋪灑著無盡的桃花瓣,寒風捲著花香,吹進所有少女的心底,令無數的少女羨慕不已。
鑾駕的後面,跟隨的全部都是,身著紅色盔甲的禁衛軍。
那場面,那陣戰,真的戳瞎了無數少年,少女的心。
一品齋的二樓雅閣,軒轅熙與楚勳,並肩站在視窗,仰望著下面所發生的一切畫面。
楚勳勾勾唇,倚靠著視窗,一陣歇斯底里的大笑之後,才輕撫著胸口,一字一句的低笑道:“東秦陛下,他還真會搞花樣,迎娶個王后,搞得要接桃花仙子進門一樣。”
軒轅熙冷冷的掃了一眼楚勳,語氣頗為懷念道:“子魚喜歡桃花,本太子若是要迎娶子魚,也會選擇春天,然後,我會在百里桃林裡,給她一場盛世難忘的桃花宴。”
“公子,您老別說了,屬下是終於知道,為什麼至今,屬下還是單身。”楚勳懊惱的嘆了一口氣,做回到了凳子上,一臉的困頓與失落。
軒轅熙被楚勳,突然莫名轉變的表情,弄得一頭霧水。
楚勳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
街道上,東方鈺的迎親隊伍逐漸走遠,淡出了軒轅熙的視線,軒轅熙才終於收回視線,坐到了楚勳對面。
“說吧,為什麼,你至今還是單身。”軒轅熙用右手淘淘耳朵,一副洗耳恭聽的謙恭模樣。
“因為屬下是一個大老粗,不懂浪漫啊,現在的小姑娘,一個個都是喜歡長的好看,家裡有權有勢,最重要還溫柔懂浪漫。”楚勳耷拉著腦袋,板著手指,在軒轅熙耳旁,滔滔不絕的抱怨道。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