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昭君遠遠遙望著,東方鈺攬腰抱著韓子魚,一步一步,步伐沉穩的邁上,彷彿九重寶塔的天台臺階時,忍不住靠近素心,很是羨慕的感慨了一句。
“那是自然。”素心微微昂著下顎,笑的一臉怡然,“不過,昭君,你放心,樓相大人他也是一個痴情的好男兒,想必他給你的大婚,也一定是驚動卞梁的盛世婚禮。”
“他哪有陛下的霸道與浪漫。”衛昭君小聲的呢喃一句後,又突然有些後悔,她就深怕素心聽見她在抱怨什麼,於是,又頗有些欲蓋彌彰的掩飾道:
“素心,我看你跟雲統領,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若不然,選個良辰,我們一同舉行婚禮,好不好?”
“好啊,沒意見。”素心默默的望了一眼,雲策俊逸的側臉,臉上的笑容異常的暖卻人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東方鈺抱著韓子魚,終於走到了天台頂端,站在天台頂端的禮儀官們,看到東方鈺上來,都俯身施禮問安。
東方鈺走上天台後,沒有著急放下韓子魚,而是仍舊溫柔,不知疲倦的抱著,轉身,俯瞰著天台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語氣溫和卻又不乏霸氣外露。
“孤東方鈺,東秦第四任國君,登基至今六年之久,幾次生死邊緣,得韓府嫡女,韓子魚捨命相救。”
東方鈺的話,迴盪在寂靜的卞梁城中,響徹了雲霄,俯瞰著滿朝文武,與百姓靜謐的聆聽,東方鈺勾勾唇,笑的一臉愜意,“國公府嫡女韓子魚,靜容婉柔,麗質輕靈,風華幽靜。
淑慎性成,柔嘉維則,孤確認懷中女子,就是孤此生良緣。
在此,孤當做全城百姓的面,立誓,此生,只娶一後,倘若日後,有誹謗,不敬王后者,便等同欺君謀逆。”
“陛下萬歲,王后娘娘千歲。”東方鈺的聲音一停,天台底下此起彼伏的聲音,就一陣高過一陣,絡繹不絕。
建章宮
雕樑畫棟,金碧輝煌內殿,鋪設紅色地毯,設定多重屏障,龍鳳大喜床的四周,明黃色的紗幔,早已換成了鮮紅色的紗幔;被褥,床單,包括一切肉眼能看到的物件,都替換成了紅色。
宮中資深的老嬤嬤,也帶臨著一眾宮女,在喜床床單上,撒上各式喜果,紅棗,桂圓,荔枝幹,紅綠豆等等小吃食。
靠近龍鳳床不遠處的圓桌上,擺置了發大型的紅燭,紅燭燃燒,熠熠生輝,紅燭下,有兩個金質杯盅與金質酒壺。
大殿的每個角落,擺放了數枝紅色玫瑰,寓意帝后和諧,百年好合。
“陛下到,王后娘娘到。”隨著廖總管的一聲吆喝,建章宮內的嬤嬤,宮女,都自覺的退到大殿一側,躬身施禮。
東方鈺懷抱著韓子魚,進到內殿以後,發現喜床上被撒滿了,各式寓意早生貴子的小吃食,他微微皺紋,語氣淡淡道:“來人,把床上的這些喜果,都給撤下去。”
老嬤嬤雖然覺得這樣不好,但是,陛下發話了,她們也只能照做。
能被選進建章宮當差的宮女,那動作速度都是極快的,喜果等吃食被撤下後,東方鈺將韓子魚溫柔的放置喜床上後,微微一擺手,瞬間,建章宮內,就變得只剩他們兩個。
“小魚,一天過去了,我都快累死了,你卻睡得還像頭豬一樣安逸。”東方鈺眉頭一皺,輕輕抱怨著,眼神同時也不自覺的瞟向,圓桌上的合巹酒,“小魚,你要是再不醒來,這合巹酒我可是要給你灌下去。”
東方鈺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著,他明知道韓子魚聽不到他的話,也不可能給他任何回覆,可是,他仍舊覺得自己有說不盡的話。
就算只是一個人的獨角戲,他也為此孜孜不倦。
眼神定定的看著,一身盛裝,美豔不可方物的韓子魚,他此刻,想到的不是他的妻子有多美,而是,他的妻子,這樣躺著,會很不舒服。
東方鈺一想到這裡,嘴角就不自覺的勾勒出,一抹邪惡的笑容:“小魚,為夫要給你更衣了,你要是覺得我手生,把你弄疼了,你就吱個聲,知道不,別到時候,像個啞巴一樣,不吭聲。”
東方鈺說他手生,那絕對的自謙表現,內殿裡,只見他很是嫻熟的,將韓子魚身上的孔雀氅嫁衣脫下,隨後拿下她頭頂上的鳳冠,盤起來的凌雲髻,也被他隨意一扯,便瞬間灑滿了床榻。
發縷灑落的那一瞬間,淡淡的髮香飄進東方鈺的鼻尖,他只覺得腦海中,一陣恍惚。
“陛下,三國使節都已經陸續到了。”廖總管恭謹的聲音,適時的在殿外響起,東方鈺微微挑了挑眉,親了親韓子魚的額頭,撅著嘴,憋著喉嚨抱怨一句道:“小魚,為夫要出去招待那些不速之客,你乖乖睡覺,等我回來,陪你共度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