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言青屏,她看到這裡,似乎也已經看不下去了,拽了拽素心的袖擺,附耳低語了幾句。
不過嗎,我聽力可是一向極好的,言青屏說了什麼,可是絲毫也逃不出我的耳朵的。
我只聽她對素心說:陛下曾對她說過,只要危及不到王后娘娘的安危,那麼,一切都順著娘娘的意。
東方鈺,沒想到,不論什麼時候,他想的都比別人周到,體貼。
如果,一開始,我愛上的就是你,或許,我們也會成為最和諧,最幸福的一對帝后。
只是可惜,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一場沒有什麼殺傷力的戰爭之後,最終,素心還是聽了言青屏的話,沒有再和我較勁。
素心一雙巧手的幫助下,我簡約而又不失身份的裝扮很快呈現在眾人面前,只是,我還來不及炫耀一下。
昭君就垂頭喪氣的走到我面前,一臉無奈的和我道別:“子魚,對不起,今天不能陪你了,魏凝衣被殺一案,到如今一點進展都沒有,我必須在和樓曦大婚之前,將這樁案件給破獲。”
“若不然,我,爹爹,鋒哥哥,包括整個廷蔚府都沒有好果子吃。”
昭君的一席話下來,我整個人都聽蒙掉了。我驚訝錯愕的盯著昭君,滿眼的驚恐之色,“昭君,發生什麼了,魏凝衣那個蠻橫的千金大小姐,怎麼說死就死了。”
“她,她究竟是怎麼死的。”問到魏凝衣怎麼死的時候,我的舌頭,都有些不爭氣的打結起來。
“唉。”昭君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面色頗有些沉重:“子魚,你是不知道,就在你昏迷的這幾天的一個清晨,魏凝衣極其身邊的侍女,被一群男人合力侮辱,摧殘,申時左右,她們主僕倆的屍體,卻順著河流蔓延而下,出現在了城內的護城河裡,死相不堪入眼。”
“這麼慘。”雖然,我很不喜歡,魏凝衣那副嬌慣蠻橫,不顧他人生死的千金大小姐脾氣,不過,想到她最終的結局,竟是這樣死去,畢竟有些惋惜。
不管怎麼說,她如今也不過處於豆蔻年華,如若生在現代,還不過,只是個十三四歲尚未成年的小女孩。
“子魚,我跟你說句心裡話,其實,我覺得她死了也好,免得活著禍害他人。”昭君漂亮的眼眸裡,泛著一抹深有韻味的感觸。
其實,在我內心深處,對於魏凝衣那種性子的女孩,也談不上有所謂的同情心,只是,對於兇手如此殘忍的行徑,我沒辦法苟同。
“可是,她即便是死了,終究還是禍害了他人。”我拍拍昭君的肩膀,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是啊,可不,我,爹爹,鋒哥哥,乃至於整個廷蔚府都被禍害到了。”昭君一番抱怨之後,似乎也不記得,自己準備離開皇宮的事,她拉過我的手,一同盤膝坐到了案桌前。
“子魚,你是不知道,魏兆麟那個老東西真是可惡之及,他竟然帶著大批軍中兵卒,迎回魏凝衣屍體的那天,他還放狠話說,如若半月之內,我們廷蔚府破不了案,他就會請旨陛下,查封了我們廷蔚府。”
“子魚,你說那老東西,以為他是誰啊,天王老子嗎,他想要查封廷蔚府,就可以查封廷蔚府嗎?”
昭君,越說似乎越來氣,看著昭君整張臉都氣鼓鼓的紅透模樣,我趕緊起身,為她親自倒了一杯茶水,順便用右手,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脊,來為她順順氣。
“昭君,你先喝口茶水,消消火,我們再來慢慢聊,好不。”我衝著昭君眨眨眼,語氣,格外的溫柔。
“昭君,你就聽王后娘娘的話,為那種人氣壞了身體,耽誤了一月之後,與樓相大人的大婚,可就不值得了。”言青屏半開玩笑的插嘴道。
聽著言青屏侃侃而談的俏皮話,我心裡有些好笑,原來,在言青屏那顆溫婉似水,心思縝密的玲瓏心之下,也有著如此的童真心。
看來,姐妹終究還是姐妹,言青屏是那種外表溫婉,心思縝密,而內心卻是個俏皮可愛的少女。
至於,言竹屏,雖然沒能夠正式的接觸過,但是,憑著那天的一面之緣,我還是能夠感覺的出來,她外表給人的感覺和內心,正好與言青屏恰恰相反。
太傅,就是太傅,教匯出來的孫女,都是那種知古今,識大體的絕世好女子。
“青屏姐,你說什麼了,羞死了。”昭君被言青屏的一番話說的,瞬間,透紅的臉蛋,變得一片紅潤,光澤,有色彩起來。
“我也覺得,青屏姐說的很有道理。”素心看到昭君難得羞愧臉紅的模樣,也忍不住,一陣打趣。
昭君羞紅著臉,突然與我犀利對視起來的時候,我弱弱的舉起雙手,低笑道:“我也覺得言姑娘,說的特別的有道理。”
“昭君,你想啊,言姑娘是誰的孫女,從她口中出來的哲理,能有錯嗎,這是不可能的好吧?”說完這幾句話後,我有些懊惱,真是的,我怎麼可以這麼壞了,想完之後,又自顧的在心裡偷樂了起來。
昭君漂亮美麗的眸子,將我們幾個人一一掃過以後,忽然唇角露出一縷釋然的笑意:“謝謝你們,有你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