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眼神炙熱,衛昭君不竟想起了他與樓曦的初見,那個時候,樓曦就是用這種人畜無害的笑容,看著她,讓她在不知不覺中,卸下了身與心的防備。
“嗷嗷嗷!”青冥洪亮的嘶鳴聲,很快吸引了驚鴻的眼球,驚鴻不顧拴著它的繩索,還在主人的手中,就一個勁的往情郎的方向奔去。
驚鴻的這一激動動作,可把衛昭君嚇了一大跳,瞬間,她明白驚鴻的意圖後,趕緊放了手中的繩索,任由驚鴻,隨著它的心意而去。
不遠處的青冥,看到喜歡的物件,如此霸氣十足,它也不甘示弱,不顧主人的指令,直接拖著主人,往驚鴻的方向奔跑。
樓曦坐在馬背上,十分淡定的嘆了一口氣,緊接著一個翻身,輕而易舉的越到了衛昭君的面前,唇角微揚,含笑道:“青冥和驚鴻這兩個傢伙,真是地地道道的一對,都是那麼的重色輕友。”
衛昭君聽到樓曦逗趣的話,忍不住噗嗤一笑:“有你這麼形容馬的嗎?”
“難道,夫人覺得我說錯了,好吧,既然夫人覺得錯了,那我就一定是說錯了。”樓曦微眯著雙眸,笑的一臉討好之色。
拓拔秀斜眼瞄著衛昭君與樓曦,眉來眼去的眼神,不竟,內心一陣酸楚,他強迫著自己將視線硬生生的,投遞到兩匹過激的馬反應上,低沉的笑了一聲,語氣有著淡淡的生硬道:“這兩匹良駒,真的是感情至上的情種。”
“見色忘義,才對。”衛昭君樂呵呵的將視線,重新鎖定在了拓拔秀的那張俊臉上。
一個說重色輕友,一個說見色忘義,哼,還真是想到一塊去了。
拓拔秀想到疼了八年,心愛的師妹,不僅被東方鈺賜婚給樓曦,而且,師妹,還這麼明顯的愛上了樓曦,這叫他怎麼不恨。
他想要的,誰也別想奪去,哪怕最後,他親手毀了,也在所不惜。“我倒挺喜歡這兩匹馬的性情,愛就是愛,無需掩飾,也無需在意世俗的眼光。”
“四殿下,你這話說的不錯,但是呀,為什麼本相從你嘴中聽出,會覺得那麼的彆扭,令人不喜。”樓曦唇角微揚,邪魅的眼眸裡,不經意間勾勒出一股魅惑人心的韻味。
“你喜也好,不喜也罷,反正,我的話就在這裡,肺腑之言。”拓拔秀說這句話的同時,還刻意將炙熱的視線,挪移到了衛昭君絕美的臉龐上。
拓拔秀的話,說的那麼明顯,衛昭君她又不傻,可是,她也不敢亂猜測,即便是真的,她如今能做的,也就是裝傻到底。
沒辦法,過不了多久,也就是等這個案件破獲以後,她就會與樓曦大婚。
雖然,她也很在意師哥,關心師哥,可是,她還是不願意看到樓曦吃醋,生氣,誤會。
她更不願意,看到這兩個在她生命裡,都很重要的男人,為她爭風吃醋。
他們兩個,都是天之驕子,根本就不應該,把心思,擱置在這種感情的瑣事上。
“好了,好了,師哥,樓相大人,你們兩個大男人,一人就少說一句不行嗎?”衛昭君眉毛一皺,還可以用右手拍了拍腦袋,一臉的鬱悶道:“都怪你們,吵來吵去,現在好了,我好不容易整理來的思路,都被你們給攪沒了。”
樓曦適時的拍著胸膛,一派十足的底氣道:“昭君,你忘了,有我這個絕頂聰明的夫君在,什麼複雜的思路,都能給你再找回來。”
“咳咳。”拓拔秀掩嘴,低笑著輕咳了一聲:“樓相,你既然這般厲害,不如去一品齋,我們坐下來,好好聽你說道,說道。”
“要去,也是我們夫妻兩個,沒你的份。”樓曦乘衛昭君不注意,一把攬過她的小細腰,眼眸裡,寫盡了對拓拔秀的嫌棄之色。
拓拔秀對樓曦的話,也不甚在意,他將視線從樓曦的臉上,挪移到衛昭君的臉上,語氣充滿溫柔道:“師妹,你覺得呢?”
衛昭君暗暗瞪了一眼樓曦,笑的一臉親切的仰望著拓拔秀,“師哥,要去一品齋,當然是我們三個一起去。”
衛昭君轉頭,還不忘批評了一句樓曦,“樓曦,你若真想要娶我,那麼,麻煩你,隨我,先叫一聲師哥。”
什麼,師哥,讓他叫拓拔秀那個偽君子師哥,樓曦雙眸瞪得老大,思緒卻轉動了千萬遍,最後,他還是在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決定還是先聽夫人的話。
“師哥。”樓曦的聲音極小,衛昭君忍不住噗嗤一笑。
拓拔秀也被樓曦那聲師哥,給嚇了一跳,他沒想到才華卓越,心思縝密,冷酷絕情,權傾朝野的樓曦,會為了所謂的愛情,對他不屑的事,輕易妥協。
還真是愛情的力量,大於天地。
東秦皇宮
宣室殿
我這個人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做飯,準確的說,也不怎麼會做,可是,為了東方鈺的那個胃,我今天還特意起了個大早,帶著素心去了尚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