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心疼他大哥也好,說他自私也好,決定的事,他就一定要將它徹底完成。
湖心亭對面的岸邊,衛昭君徘徊在左右,不竟一陣心煩意亂,討厭死了,她想要過去對面,不管是使用輕功,還是撐船過去,也都太過招眼。
可是,她真的好想過去。
僅一水之遙,那燈火闌珊處禮有她的心上人,又有她的師哥,特別是她的師哥,她都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了,她好想,再去見一面,看看她的師哥,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英俊自信。
最重要,她得問問她的師哥,來了東秦,都不去府上看望她一眼,難道,他公事繁忙的都把她這個唯一的小師妹,給忘了。
心動還不如行動,正在她準備,找個隱秘的角落,施展輕功飛過去的時候,身後忽然由遠及近的閃現,幾盞微弱的燈籠光線。
她本想找個地方將自己隱匿起來,只是,身後的那個人,快她一步,開口了,“衛姑娘想過去湖心亭,不如隨本宮一同撐船過去。”
可以正大光明的過去,衛昭君一想,不管了,那就一起吧,而且,不管怎麼說,身後的那個女人,還是她師哥的親妹妹。
“衛姑娘恐怕是迫不及待的,想見到樓相大人吧。”與拓拔訾一同到來的魏絨衣,美麗的臉龐上,倒掛著濃濃的笑意,一出口,便是打趣。
“拓拔夫人,魏夫人。”衛昭君微笑著轉身,恭謹的俯身施禮,言語之間,並沒有在意魏絨衣的話。
“衛姑娘著急著見到未婚夫,難道,姐姐不是著急的見到陛下,我們的目的,既然都是一樣,又何必用言語來取笑誰。”
拓拔訾掩嘴低笑一聲,便伸手親切的攬過衛昭君的手,“衛姑娘,我們上船去吧。”
建章宮
“宴請三國使節,那,那慕容世子可來了。”我凝望著言竹屏,語氣有些結結巴巴。
不管怎麼說,我現在的身份是東秦的王后,這樣正大光明的提及另一個男人,傳出去的話,壞了我自己的名聲,我可以不在意,可是,如果牽連了慕容。
我會忍不住,想殺了自己。
“這次來的是西楚國二公子,慕容世子,阿竹不曾看見。”言竹屏規規矩矩,很老實的回答著我的話。
聽完她的回話以後,我不竟一陣虛脫,直接倒在床榻上,對素心,言青屏,言竹屏微微擺手道:“你們出去吧,我困了,想好好休息。”
沒有慕容存在的宴會,不去也罷。
湖心亭
拓拔訾,魏絨衣,衛昭君三人到達宴席時,各自施完禮後,都在適當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衛昭君不用說,當然會做到樓曦的身側,坐下的那一刻,她對樓曦咧嘴,嫣然一笑。
緊接著就將視線,徹徹底底的投遞給了拓拔秀,衛昭君這種赤裸裸,毫不掩飾的眼神,弄得樓曦心中,一陣醋意恒生。
“昭君,你這樣無視我的存在,我可是會生氣的。”樓曦語氣酸酸道。
“樓曦,我沒有無視你,我只是太久沒有見到師哥,想多看師哥幾眼,難道,就這樣,你也要吃醋。”衛昭君收回視線,默默的瞪了一眼樓曦。
樓曦不竟覺得心中甚是委屈:“昭君,我就是吃醋了,怎麼辦?怎麼辦?”
衛昭君白了一眼樓曦,無所謂的笑笑,“樓曦,我告訴你,你就算醋糰子打翻了,我還是得該怎麼著,怎麼著。”
“夫人。”樓曦兩眼淚汪汪,小聲的喚了一聲,可是,這一次,衛昭君乾脆直接無視他,託著下顎,定定的凝望著,坐在她對面的拓拔秀。
拓拔秀的視線,其實自從衛昭君上了湖心亭的岸開始,就一直沒有挪移過。
今日的衛昭君,一身芙蓉色的曳地長裙,纖細而如雪般的手臂,上戴翡翠手鐲,發挽螺髻,頭戴玉垂扇步搖。
點唇描月眉,昭君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因盛重的裝扮,平添一分嬌美柔弱,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莞爾一笑,更是醉卻三世煙火。
這樣越發美麗的心上人,華麗麗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又怎能叫拓拔秀輕易挪移了視線。
至於,他們的深情對望,昭君的未婚夫樓曦會怎麼想,可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針對拓拔,魏兩位夫人的到來,東方鈺是十分不喜的,可是,沒辦法,人家既然來了,他又不能很不給面子的,將這兩個礙眼的女人給轟走。
再怎麼說,拓拔訾的哥哥拓拔秀在這裡,魏絨衣剛死了女兒不久的父親,也在這裡。
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只得暫時忍忍。
“老廖,吩咐下去,給兩位夫人搬張坐椅過來。”東方鈺唇角微揚,掛著淺淺的笑意,低聲吩咐道:“一張擺到拓拔兄處,一張擺到魏將軍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