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
這一刻,我怒氣上湧,豁然站了起來。
“你對我咆哮也沒什麼用。”
姬子起身離去,淡淡說道:“我只是在告訴你一個事實而已,一件發生了還沒多少年的事!”
他離開了,我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喘息著,心裡沒來由的慌亂。
宓妃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我身後,最後又默默與我並肩坐在臺階上,她很溫柔,只是拉起我的手握著,沒有說一句話,須臾後腦袋輕輕靠著我的肩膀,凝望著天空中的月色。
我們在迴避這個問題,誰也不想率先提起,因為那意味著是世間最難做的抉擇。
“宓妃……”
良久後,我輕聲詢問道:“殺姬子全族的那個王族成員,你……知道嗎?”
宓妃身子一顫,遲疑片刻,終究是點了點頭。
“他死了。”
宓妃道:“我們這一族只會出現在兩個地方,一個是神農架禁區,一個就是與深淵合作的那個地方,可惜,黎明只知神農架禁區而不知那個地方。
自我接任我父親以來,完全改變了曾經對待黎明的策略,深淵很不高興……
所以,他們找來了一個王族,直接襲擊了姬姓世家,滅一族,但那位王族成員不久後也死了,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黎明一口咬定這件事情是我們禁區做的,實際上,那時禁區的主人已經是我,我很確定自己沒有出手!
無奈之下,禁區只能緊閉山門十年,好在黎明沒有失去理智,不顧一切的來攻擊我們。”
說起這些事情,宓妃的語氣中也充滿了無奈,一口天大的黑鍋甩在了她身上,這讓她噁心到了極點。
這一夜,我們在這裡坐了整整一夜。
故人死去,朋友離心。
這或許是每一個進化者都要必須經歷的路,真相太犀利,內心太脆弱,用心去面對真相時,往往都是血淋淋的。
那一夜之後,我和姬子很默契的沒有提及,在大兵和小豆子面前,我們仍舊一起吃飯、聊天,就像以前一樣,只有我們自己知道,終究是回不去了。
半個多月的時間彈指過去了。
我基本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傷口也結痂了,宓妃下了很大的力氣,總算化解了我身上的暗傷,沒有留下任何隱疾,就是有時會稍顯虛弱,氣血不足。
不過,至少我已經可以打坐吐納天地能量了。
這一日,一則訊息在禁區中不脛而走,即便是姜水村裡也是傳的沸沸揚揚黎皇,出現了!
如宓妃所料,他從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始一出現,立即襲殺了一支來自於深淵的小隊,涅槃級別的強者被斬首數十人,碎虛級別的更是難以計數。
“他應該在極盡中突破了,走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的地步,可能是在涅槃秘境中走的最遠的人。”
親眼見證了那一場戰鬥的灰髮老人回憶起當時的場面,不停的咋舌:“難怪他調教出的徒弟一個比一個厲害,他本身就是經天緯地的曠世奇才,劍意非常可怕,幾乎要擊穿蒼穹,來自於那個地方的不可名狀的存在都出手了,隔著很遠探出一隻大手要鎮壓他,我看到了,那個不可名狀的存在像個猙獰厲鬼,能量很不穩定,估計最多也就能出手一兩次,自身就會瓦解,可以想象,它那一掌有多可怕。結果黎皇一劍斬掉了那隻手,對方的軀體頃刻熊熊燃燒,成了劫灰!
現在,他已經重返黎明,在生死之間涅槃,不斷的蛻變,這才是涅槃的真義,黎明有了黎皇這麼個高手,可能又會生出很多變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