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暖陽則是慢慢的蹲下身子，捧著蕊蕊肉肉的臉，“媽媽帶你去啊，以後，不管怎麼樣，都有媽媽在你身邊。”

“好。”

蕊蕊點點頭。

他們上去的時候根本沒想到裡面人那麼多，位置已經坐滿了人，她抱著蕊蕊艱難的擠在人群裡，後面根本看不到，整個過程都是喬暖陽用力的抱著蕊蕊，墊著腳尖讓蕊蕊看，蕊蕊在上面跟她說海豚表演，幸好，表演時間並不長，可她也累出來一身汗睡，後腰有些疼。

拉著蕊蕊下去的時候後面有小孩子在跑，差點撞到蕊蕊，喬暖陽去拉蕊蕊地時候不小心把腰扭到了。

頓時喬暖陽渾身冒了冷汗，堅持陪著蕊蕊去把其他的館看完，出來的時候司機給她打了電話，她坐上車子之後還是覺得腰上一根筋一直扯著疼。

蕊蕊揉揉她的腰詢問怎麼回事。

喬暖陽想到了今天的事兒，要是秦世錦在的話，或許也沒有那樣窘迫了。

以前是因為沒有期盼所以覺得再累也行，現在有了秦世錦，她本以為可以去依靠他，卻突然間發現，不是的，大多數時候還是得靠著自己才行，秦世錦能夠丟下她一次，也會丟下她第二次。喬暖陽心裡很踟躕，很猶豫，也很彷徨，遲早的，她還是要為自己做好打算才是。

喬暖陽讓司機調頭去了醫院那邊，抱著蕊蕊坐在腿上，她壓低聲音問蕊蕊。

“蕊蕊，你愛爸爸嗎？”

“愛。”

毫無遲疑。

“那你愛媽媽嗎？”

“當然也愛啊！！”蕊蕊勾著她的脖子。

“那爸爸和媽媽之間，你最愛誰？”她問。

司機坐在前面聽母女的對話，蕊蕊很小，可是該懂得不是不懂，“媽媽，你和爸爸我都愛啊，為什麼你會這樣問我？”

“……”她知道蕊蕊很聰明，在蕊蕊的教育上，她從不會瞞著蕊蕊，一面會為蕊蕊保持純真的一面，一面也希望蕊蕊能夠不那樣懵懂，“就像是兩個玩具，你總有最喜歡的一個，你喜歡爸爸多點，還是媽媽多點。”

“我兩個都喜歡。”

“蕊蕊。”她認真的再問，雖然很殘忍，“假如，有一天媽媽和爸爸真的不能在一起……”

“那我要媽媽。”蕊蕊眼睛裡已經有了紅了，小手指對著小手指，委屈地說，“從我出生開始我就只有媽媽，是媽媽一直都照顧我。雖然我也很愛爸爸，可媽媽才是最重要的，媽媽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我們永遠也不要分開。楚桀說，要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才會幸福，媽媽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只要那個人對媽媽好，就好了。”

媽媽很辛苦。

很累。

她知道。

她不能那麼自私。

“小桀難道還跟你說這些？”天知道她剛剛差點沒有忍住，哭出來。

“當然啦，小桀跟我說了好多呢，他的媽媽是很厲害的服裝設計師喲，小桀說，她的媽媽懷著他的時候，他的爸爸帶媽媽去做檢查，懷疑不是兒子，讓把他打掉，媽媽不願意，爸爸跟媽媽分手娶了其他女人，媽媽冒著生命危險把他生下來，雖然爸爸不愛他，可是他有很愛媽媽的叔叔，也很愛他。”蕊蕊用力的點頭，“所以，媽媽，以後只要他們對你好，那也會對我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