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還說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想用這樣的辦法留下秦世錦,故意挑撥他們夫妻的關係?”齊煜琛指著裡面的人,質問溫婉,“溫婉,你現在怎麼可以變得這樣可怕?”
“可怕?”面對齊煜琛的聲聲指責,溫婉渾身都在顫抖,頓時也變得很是尖銳:“我哪裡可怕了,我只是喜歡秦世錦而已,我有什麼錯誤?”
“可是我也跟你說了,秦世錦和喬暖陽已經有了孩子。你們之間已經沒可能了,你何必要再去執著,還給秦世錦吃了這種東西。”他指了指地上的拿東西,咬緊腮幫:“溫婉,那次蕊蕊從樓梯上摔下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比我更加清楚。”
“你胡說什麼?那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她一字一句的辯駁,齊煜琛心底滿是失落,“你覺得我若是沒有證據的話,我會站在這裡說話?那次秦世錦去調查過了,要不是我讓人去處理,你覺得那件事情能夠瞞著多久?監控裡能清楚地看到,那天帶走蕊蕊的人就是你。因為秦世錦和喬暖陽在一起了,所以你把仇恨轉移到他們身上,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
“後來又去威脅喬暖陽,讓他們分開。”前段時間他也隱約的聽到過,他們兩個人鬧的不愉快,大過年的就過得不快,“而這次,你把主意打到了秦世錦身上,婉婉,你告訴我,你還想要做什麼?”
“……我……”溫婉不想這些事情他竟然全部都知道。
“這幾次你出事情,其實也不是溫泰初的注意吧?那天晚上,在賭場,那些人不是溫泰初的人。”
聞言,溫婉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裂紋。
“我去查過,那些人被切了手指頭之後就全部招了,他們說了是受你致使,本意不想傷人,當時是因為怕惹到賭場背後的人,招惹什麼麻煩所以才失手傷了秦世錦,但是也是因為你,所以秦世錦才會受傷。”
齊煜琛一個一個的給她將話給指出來,像是將溫婉一下子丟在了陽光下,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可以遮掩的地方,那些不見光的事情全部都被撒出來。
溫婉死死地咬著唇瓣,不敢再去看他。
齊煜琛也緩緩的側過頭。
難以想象,這些事情都是溫婉做出來的,他仰頭低聲問,“溫婉,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就算是你曾經經歷過那些不好的東西,我以為,那些苦難與你而言只會讓你變得更加堅強,讓你明白人性可怕,讓你不會迷失方向,可你現在連自己最愛的人都可以去算計嗎?”
到了剛剛得到那個訊息的時候,他都依然不信,這些是溫婉做的。
揹著他,她做了那麼多不可饒恕的事情。
“你又是真的喜歡世錦嗎?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是就是希望他能夠過得更加好?”他喉結猛地翻滾下,繼續說。
“喜歡一個人就是希望他過得幸福?齊煜琛,我問你,假如你有一天真的很愛很愛一個人,你會捨得看著她去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嗎?你捨得讓她去被其他女人睡?你要是真的愛一個人,你會恨不得去殺了他,把自己的女人搶過來才對!愛就是會讓人瘋狂的嫉妒,瘋狂的想要去佔有,如果愛還無法激發出一個人的所有情緒,那就不算是真的愛!真的愛一個人是轟轟烈烈,肝腸寸斷!”
不管是哪種方式,一定會讓人覺得肝腸寸斷!
“……”不知道為什麼他這時候想到了陶貝。
在最後幾次見到陶貝的時候她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樣的悲傷,平靜的面容下,是不是真的也是肝腸寸斷?
一瞬間,齊煜琛好似也再說不出什麼話去指責溫婉的做法,他也不見得多君子。只是閉了閉眼,綿長的吐納出一口氣,眼神淡淡的看溫婉,“婉婉,不管如何,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必須要接受現實,承認這些現實。秦世錦不會再回到你身邊了,你跟他之間早就回不去了,不要再去強求,得罪秦世錦的後果,不定是你能夠承受起的結果。”
他能夠跟溫婉說的就是這樣多。
再多的,他也說不出來了。
“你是想說我異想天開對吧?可我不會認輸,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已經輸了!”她微微的咬著唇瓣,唇色被咬的發白,“我不會就這麼輕易地認輸……”
她仰著自己的脖子,像是一隻高傲的孔雀,“齊煜琛,從來我都是個想要什麼,那就一定會得到的人。要是覺得我瘋了,那就是瘋了,就算是秦世錦跟她已經有了孩子又怎麼樣?我不介意!既然孩子是他們的,我以後也會把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看的。我會試著去喜歡他的孩子。”
“你……”
齊煜琛覺得頭更加大了。
溫婉怎麼會這麼冥頑不靈,好像,事情往他更加覺得匪夷所思的方向去發展了。
“溫婉,別鬧了,放棄吧,不管秦世錦是出乎什麼原因跟她結婚,在一起,難道你沒有發現?秦世錦早就已經喜歡上了喬暖陽,他們之間就是真的夫妻。打斷骨頭連著筋,藕斷了是海聯,那種情感是別人即便是拆,也不能完完全全拆散的。”
“不,秦世錦根本不喜歡她,他喜歡的人,從頭到尾都是我!你看,我只要找他,他都會到我身邊來的,不是嗎?”溫婉失控的大叫,以此來壓過齊煜琛剛剛說的話。
證明自己說的才是對的。
“……”
溫婉:“齊煜琛,你不是秦世錦,你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麼!你要是再胡說八道什麼,以後我們就再也不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