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今天畫了畫哦，等回去之後我們用相框把她框起來，然後掛著好不好？”蕊蕊抱著小書包給喬暖陽說，一邊說，“媽媽，我還想學鋼琴，爸爸不是還會彈鋼琴嗎？你讓爸爸教我好不好？”

“……”喬暖陽手撐著方向盤將車子速度放慢。

她不敢開快。

隨著蕊蕊一句一句的話都讓她心裡不斷地在波動，刻意不在乎，但是聽到哪怕一點點關於他的事情都讓自己難以接受，車子在開進地下停車場之後再到回到他們的房間。

冷菀接到訊息之後也過來了，買了不少小朋友的東西，還帶了酒過來。

蕊蕊見到冷菀之後，立即跑過去，她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外貌協會，幼兒園裡面最喜歡的就是楚桀和魏啟瑞，因為他們兩個長的最好看。

“漂亮姐姐，我見過你哦。”蕊蕊仰著頭說，“我在電視裡面看過你。”

冷菀穿著拖鞋把小丫頭帶到沙發上，蕊蕊抱著娃娃坐在沙發上看她，不過多時他們兩人就打成一片。

喬暖陽則是去廚房裡面和程嫂一起做飯了，等吃過飯之後蕊蕊就揉揉眼睛跟她說，“媽媽，我們回家去吧，我好睏啊，我想睡覺了。”

她把蕊蕊抱在自己的懷中，客廳並不算是大，跟著飯廳是一體的，不過被她佈置得很溫馨，她抱緊了蕊蕊才說，“蕊蕊，你聽媽媽跟你說，以後啊，我們都會住在這裡了。”

“住在這裡了？那爸爸和奶奶也會過來嗎？然後還有程奶奶，我們會住在一起？”

在秦家老宅的時候，隔幾天蕊蕊就會問，程奶奶呢。

還說要把好吃的留給程嫂，讓厲家珍都有些嫉妒。

“蕊蕊，還記得之前媽媽跟你說的話嗎？”她蹲下來看著蕊蕊那雙大大的眼睛，漆黑如墨，看著，倒是有幾分像秦世錦那雙眼睛，表情，神情，都像極了：“……就算爸爸媽媽不在一起了，可是我們還會很愛你很愛你的，就像是以前一樣，雖然只有媽媽和你，可是，我們一樣過得很好。媽媽現在會賺錢了，會賺很多錢……”

“媽媽，你跟爸爸分開了，對不對？”

她想了很久怎麼跟蕊蕊解釋。

可蕊蕊出口卻是直接跟她這樣說了。

“……”

“媽媽，我不是爸爸的小孩，對不對？”她眼眶裡含著眼淚。

“蕊蕊……你說什麼呢，你……”

“媽媽，我都知道，我沒有爸爸，要是我有爸爸的話，他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出現？”蕊蕊眼睛淚汪汪的，“我一直都以為那是我爸爸，其實不是的，有個阿姨跟我說，我是個小野種，我不是爸爸的孩子……”

一席話頓時讓喬暖陽的臉上血色退下去。

瞬間明白過來，那個人會是誰，到底誰會對一個小孩子說出這樣的話，只有溫婉！她捧著蕊蕊的腦袋，“誰說的？你有媽媽，不是嗎？以後要是有陌生人來跟你說話，你一個字也不許聽，知道嗎？只需要相信媽媽說的話！”

“知道了。”蕊蕊點點頭，好久之後她才沉默的抬頭，小心的問：“媽媽，以後，爸爸也不會再來看我了，對不對。就像是楚桀的爸爸那樣，他以後會跟其他阿姨結婚，生小孩，會忘了我，對不對？”

楚桀的情況她清楚。

但是，秦世錦以後肯定會結婚，再有小孩的……

她沒有回答蕊蕊，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不去傷害她的心，只是抱著她哄著她入睡，蕊蕊手裡面則是抱著秦世錦送給她的那個粉色小豬*毛絨娃娃，縮著身子窩在那裡。

***

把程嫂送到公寓之後秦世錦把車子停在樓下看了很久，這裡是個高階住宅區，安全還不錯。

他在樓下呆了許久也沒有走，程嫂偷偷地給他打電話來說了情況，說一切都好，又說了工資的事情，秦世錦停頓片刻之後道，“她怎麼說你怎麼做，我給你的，是我支付給你的工資，她給的錢，你用來家用就可以了。以後家裡有什麼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程嫂明白。

秦世錦把自己安排到這裡來，不放心他們母女，二是，他也想讓自己看著喬暖陽吧？到底心裡面還是記掛著的。

***

等到回到秦家的時候厲家珍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躺在沙發上，短腿柯基也是百無聊賴的趴在地毯上，看了一眼厲家珍，自己也無聊的趴在那裡，無精打采的。

以前的時候那隻柯基最喜歡跟著蕊蕊的屁股後面跑。

短短的腿一直都在蹦，蕊蕊吃東西的時候就在一邊歪著頭看，一雙眼睛黑漆漆水汪汪的。

秦世錦看到的時候頓時就想到了蕊蕊，又想到了喬暖陽，慢慢的走到沙發邊坐下，看厲家珍問：“沒吃午飯？不舒服？”

“你說呢？”厲家珍動了動換了個姿勢，依然是斜靠在那裡，“秦世錦，我不管，你得把孩子和人給我帶回來，孩子以後都會有，蕊蕊也是我的孫女……”又斜眼看他：“你自己掂量。”

她實在心裡面悶得很，剛巧的齊涵給她打電話，說下午的時候釣了魚回來，晚上熬了湯，厲家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到那次齊涵去調了野生魚回來，熬的那湯，味兒鮮美。

把秦世錦丟下牽著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