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掛上的時候溫婉還說，“這就是你的鑰匙，開啟我心門的鑰匙，我要一直掛在手裡，等到我死的那一天也要把它帶到土裡。秦世錦，我們做個約定吧，下輩子，下下輩子我們都要在一起。”

她還跟小孩子似的跟他拉鉤，作為證據。

“秦先生，怎麼了？”曹瑾見到他沒有動，倒是邁開腿緩緩地蹲在了女人身上。

高大的身影覆蓋在女人的眼前，她緩緩地抬高視線，伸手來想要抓住男人的衣服，但最後手垂落只抓住了他的褲腿，艱難的開口叫他的名字。

曹瑾過去的時候看到女人那張側臉也頓時愣住。

“……”溫婉？？

竟然在這裡見到了溫婉？

地上的女人囁嚅唇瓣聲音微弱，“世錦……世錦……”

“……”怎麼會這樣巧，撞到的女人竟然是溫婉。

秦世錦看到她那張慘白的臉，幾年不見，溫婉身上穿著病服，那張巴掌大的臉下巴顯得更加尖，剛剛在醫院樓下叫他的人，是她。

他目光冷冽的望著她，許久未動，平靜的面部下卻早就風起雲湧，也有無數的疑問，他以為溫婉應該是過得不錯，為什麼會在四九城？

為什麼會從醫院裡跑出來？

怎麼會這樣狼狽。

溫婉的白皙的手背上還能夠清楚地看到斑駁交錯的傷痕，新舊交替，像是被人用棍子抽出來的，一些淤青是青紫色，一些是紫紅色，好點的地方几乎都沒有。

這時候救護車已經開過來，醫生在給她簡單的檢查完之後將人抬上車子。

溫婉已經暈死過去，秦世錦和曹瑾兩人坐上車又重新回到醫院，手術室的燈亮著，秦世錦簽下手術同意書之後便淡定的坐在走廊內。

幾個小時之後醫生從手術室裡出來。

秦世錦沒有站起來，表情平靜的問，“裡面的人怎麼樣？”

又加了一句，“會死嗎？”

醫生扒下口罩，有點想打人，這人是那女人的丈夫？對秦世錦不免也多看了兩眼，“你到底是多恨她，恨到她要去死，要這樣虐待她嗎？喜歡的時候是寶，不喜歡要分開的時候那就分開，打女人算是什麼本事？這樣虐待女人？”

“會死嗎？”他說不出來其他話。

他的眼神很狠厲。

醫生察覺出來氣氛不對。

也懶得去管那些跟自己無關的事兒，他就是治病救人。

“死不了，但是身上的傷太多了，她身上有很多傷，車禍導致骨裂，還有脾臟破裂。剛剛做過腦部CT，我們發現她腦部裡面有淤血，加上她身上的傷來看，她應該是腦部被重力撞擊過才可能導致的。所以，她什麼時候能夠清醒過來，我們也不確定，這些都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醫生不敢把話說的太滿，醫患關係這樣嚴重的時候，只能夠把最壞的結果說出，讓他們心底有個清楚的認知。

走廊裡又恢復安靜。

溫婉被推到監護室的時候秦世錦緩步進去，低頭看著身上插滿管子的溫婉，伸出手，他很想去掐斷那截白皙的脖子。

她躺在那裡絲毫沒有任何動靜，任人魚肉，這並不是他記憶裡那個充滿靈氣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