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公主這麼稱呼我也可以,不過在外面還是稱呼我為淵王殿下吧。”鳳凌淵忍不住輕抿著薄唇笑了笑,簡直讓這嘉福殿所有的東西都失了顏色。
他沒有想到那日在嘉福殿看見的張揚跋扈的鳳傾歌,私底下竟然是這樣的可愛,若不是這張小臉印在了他的腦海裡,鳳凌淵幾乎都要以為自己找錯了人,可是眼前這小丫頭,確實就是那日敢在皇上面前說出那句驚世駭俗之言的人。
鳳傾歌十分不解,“為什麼?那樣也未免太生疏了吧!難道你不是我的七皇兄嗎?”
她還想與這樣如同謫仙的美人多親近一些呢!
不過鳳傾歌更好奇的是,鳳凌淵的母妃到底是怎樣的美人,他才能生得這般容貌。
鳳傾歌算是發現了,皇宮之中皇子的容貌生的如何,全都取決於他們母妃的容色如何,鳳齊晟的相貌不算是難看的,但是也絕對和俊美有些距離。
鳳凌玦的母妃榮妃是出了名的絕色佳人,所以才有鳳凌玦那般妖孽的容貌,不過皇后就差的遠了,所以太子鳳凌燁的相貌簡直就是毫無特點,若是讓他換一身衣服扔在人堆裡,估計都很難找到他人。
鳳傾歌的這句話讓鳳凌淵微微一愣,隨後垂下眸子黯然一笑,“是啊!我是你的七皇兄,公主喜歡怎麼稱呼都可以的。”
他對面前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是真的說不出來任何拒絕之言,不知道為什麼,從第一眼見到她開始,他就不自覺的被她給吸引,或許是她身上的那份自信的光彩,是他這輩子都望塵莫及的吧……
鳳傾歌還不明白是什麼狀況,趁著過去給鳳凌淵沏茶的功夫,身邊的宮女給鳳傾歌講了一下,她這才知道鳳凌淵其實並不是鳳齊晟的皇子。
鳳凌淵的生父實則是鳳齊晟的兄長城王鳳齊城,只是後來鳳齊城在邊境平叛之時殉國,城王妃知道此事之後鬱鬱而終,鳳齊晟感念城王的功勳,又憐惜身有殘疾的鳳凌淵,這才將他接入宮中,還將他當成親子對待。
看來剛才自己的話確實不妥,不過她並不會刻意的去道歉,那樣反而是對鳳凌淵的不尊重,鳳傾歌讓宮女給鳳凌淵沏茶,“七皇兄,謝謝你送來的藥膏,若不是你的送來的靈藥,估計我身上就要留疤了,那也太難看了吧!”
鳳傾歌一副苦惱的模樣,看的鳳凌淵忍不住揚了揚唇角,連眼神裡都是溫柔的暖意,“皇妹喜歡就好,我原也是想著,皇妹這麼好看的小姑娘,若是留疤就不好了,那藥膏正好適合你用。”
既然鳳傾歌都不稱呼他為淵王殿下,那麼他也更喜歡皇妹這個稱呼。
“七皇兄這話的意思是說,我留疤就不好看了嗎?”鳳傾歌裝作不開心的模樣無理取鬧著。
鳳凌淵這下可被嚇到了,他不懂小姑娘的心思,只能一臉歉然地道:“皇妹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之前一直想要見到這個讓他記在心裡的,耀眼的小姑娘,向皇上請旨之後便一直守在嘉福殿,今日終於見到了鳳傾歌,他不想因為自己的話惹得皇妹不快。
鳳傾歌就是想要逗逗這位如謫仙般的七皇兄的,看到他著急的模樣,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哈哈哈!七皇兄你可真是太傻了,看不出來我這是在逗你嗎?你說說,就這麼不懂女孩子的心,也不會哄人,我什麼時候才能有七皇嫂啊?”
“我……”鳳凌淵被鳳傾歌說的臉上泛起紅暈,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鳳傾歌一個小姑娘竟然會這麼直白的說出這樣的話,旋即想到了什麼,又深深地嘆了口氣,自嘲一般道:“我這樣的身子,還是不去拖累別人家的姑娘為好。”
幼年時他被父王的仇家下毒,雖然最後勉強撿回來一條性命,可他的雙腿便再也沒辦法站起來,這些年也不知道尋訪了多少神醫,完全沒有一點兒起色,他的心裡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也許他的這一生都要坐在這輪椅之上度過。
鳳凌淵垂眸看著自己這雙形同擺設的雙腿,心裡早就沒有了任何波瀾,這麼多年過來了,他也早已經習慣這樣。
就在他沉思之時,一隻白皙的小手卻忽然搭在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