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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雕心花(6)

只是一人帶著懵逼,一人帶著憤怒。

南樂驚訝道:“你不是死了麼?”

易辭看到她那身穿著打扮,快步走到她面前,憤怒的狠狠握住南樂的手腕,“你怎麼在這兒?!”

“你管我!”她用力去掙脫易辭青筋暴起的手,“你放開我!”卻是徒勞無功,“想不到啊,原來你也是個好色之徒,哦對,我忘了,你本來就是個好色之徒!你放開我啊啊啊~”她抓狂的叫道。

易辭仍然氣問:“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在這兒?!!”

“我來救人啊,不然人家姑娘就讓你這個色鬼給糟蹋了!”

易辭怒喊:“那你自己呢!?”

南樂好笑道:“我?我能有什麼事,我好歹會點拳腳,打趴個人還是不在話下的。”

易辭握她的手緊了幾分,憤怒也疊加,“拳腳??那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來的是個武功高強的怎麼辦!要是那個人偏就不喝酒怎麼辦!你覺得你那點三腳貓功夫能做些什麼抵抗!”

南樂驚訝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酒裡下了藥?”

“廢話!你的迷藥瓶還擺在桌上!”他指著那儼然寫著“迷藥”二字的小藥瓶。

呀!就是!

南樂被他吼得也憤怒起來:“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以為你自己又是什麼好人,要是天下沒有你等色鬼又怎麼會有今天!”

易辭突然就怔住了,如有鯁在喉有刺在心,是啊,跟他有什麼關係呢?他發現在越來越瞭解南樂的一天天中,自己竟越來越模糊了……

他收了憤怒,鬆開了南樂的手腕,試圖跟她解釋什麼,試圖勉強擠出一個帶著玩笑的笑容,試圖找回原來的自己。

可是好像很難。

南樂揉著自己被他抓出紅痕的手腕,決定先不跟他計較,因為她除了生氣,好像還有點……開心?

片刻沉默過後。

南樂問:“你不是死了嗎?”

易辭答:“誰說我死了。”

南樂問:“江奇書告訴我你被劫匪捅死了呀?”

易辭故作疑惑答:“江奇書?他怎麼告訴你?在來帝都的路上他已經死在劫匪刀下了。”

南樂皺眉,這倆貨一個比一個會編段子,她伸手去打易辭,剛一起身又跪空了床沿,“啊”一聲栽在易辭腿上,易辭及時抓住她以防她滾下去,笑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投懷送抱麼?”

南樂抬起頭去瞪他那副幸災樂禍的嘴角,卻在抬頭剎那愣住。

薄唇揚起溫柔的弧度,猶如三月花苞初放,七月細雨綿綿,十月指尖清風,久違的笑容驀然清晰了內心深處所殷殷期盼的似真似幻。

原來這些天,她真的在想他啊,可是她又覺得,他一直在她身邊,只是不肯現身而已。

南樂重新坐好,一邊肩膀裸露在易辭眼中,他戲謔笑道:“娘子穿成這樣是專門來勾引為夫的麼?”

她又聽到了這個熟悉的稱呼,想起往事,於是記仇的一臉冷淡說道:“你不是說,以後一別兩寬了麼?還說這話幹什麼?”

易辭說:“我是想一別兩寬啊,可我花大價錢買來的天仙,怎麼變成了潑婦呢?”

南樂冷哼,“呵,你果然也就跟外面那些好色之徒一樣。”

易辭用看穿了什麼的口氣道:“娘子這是吃醋了?”

“你g……”由於想起在小竹樓的經歷,那個“滾”字在話鋒急轉下硬生生轉化成——“放屁!少在那兒不要臉了。”罵完以後南樂又覺得自己不太對勁兒,明明以前不管易辭說什麼娘子不娘子的話她都直接當作屁滿不在意的忽略掉,這次說了個吃醋而已又是怎麼了……

易辭又猛然靠近她幾分,把她逼到牆壁上,“娘子害羞了?”

南樂感覺自己的臉在極速升溫,“你……真是自以為是。”嘴上這麼說,微紅的臉卻是有些逃避地撇開。

易辭再靠近,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鼻尖幾乎相碰,南樂的心控制不住的砰砰直跳。

他歪了歪腦袋,垂眸看著南樂粉嫩誘人的唇,撩撥道:“你說,我花了這麼多錢,是不是該驗驗貨啊。”此話一出,胸腔裡的一顆心猛然撲通一跳,火熱滾燙也迅速充斥了全身每一個細胞,怎麼會這樣呢?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易辭發現了自己的異樣後瞬間遠離了她,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扣在桌上的酒杯,確信自己沒喝迷藥後又轉頭看看南樂,眯了眯眼,這個女人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