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樂知道他是同意將雕心花給她了,她並未將成功的喜悅流露在臉上,以免對方變卦:“不知王爺的條件是?”
“本王要你給本王做一個月的丫鬟。”
南樂既已決心要下這雕心花,那麼他的條件就是一定得答應的,“成交!”聲音裡沒有過一絲猶豫。
面對南樂爽快的反應,易辭突然覺得自己的條件一定是提的太簡單了,心有不甘補充道:“這一個月內本王去哪兒你就要去哪兒,本王讓你做什麼你都要任憑本王差遣,不得本王的允許便不得離開王府半步。”
南樂依舊爽快:“好!希望王爺說話作數,一個月後把雕心花給我。”
“本王一言九鼎。”
“不過在這之前,王爺需得借我筆墨一用。”
“做什麼?”
南樂毫不避諱的將實情說出:“是這樣,前不久我拜入隱踏門內,已是隱踏門門徒,還請王爺允許我寫個假條給門主。”
易辭嘴角微微上揚,“跟我來。”
南樂便跟著易辭移步藍楓苑,一路想著假條的內容。
坐在擺有紙筆的書案前,南樂考慮到假條裡那些自己不會寫的字,問來問去麻煩,索性就對易辭提出,“字如其人,我看王爺的字一定寫的不錯啊,不如王爺來替我寫。”
儘管她並不知道攝政王的樣子,不小心還給他拍了個馬屁,真是便宜他小子。南樂心道。
易辭撩起白袍坐下來,執起筆,“說吧,寫什麼?”
南樂便把想好的假條內容嚴肅的背出來:“門主,冒號,”嚴謹到每一個標點,“自從您,注意,是‘您’。自從您教會我輕功以後,我就飄了……”
易辭邊寫邊笑。
“希望您能給我點時間讓我沉澱一下,一個月後我一定出現在你面前……”她還想了什麼來著,算了,忘了,就這樣吧,“落款,南樂。”
易辭寫著最後一個“樂”字,問道:“你不是說你叫岑懷瑤麼?”
南樂順水推舟的撒謊道:“其實我確實叫岑懷瑤,只是吧,我覺得那個隱踏門門主不可信,所以就沒告訴他我的真實名字。”
“……”易辭覺得這是南樂的心裡話。
“那要是隱踏門門主不同意呢?你又當如何?”
“不同意?由不得他不同意,因為我不會收到回信的,他不知道我在這兒,沒有收到準確答覆的都可以當做預設。”
“我看你,對隱踏門門主很是大膽放肆啊,他對你不錯?”說著他就彎了嘴角。
易辭期待著南樂的回答。
南樂結合了一下門主讓她搬進冷弦殿,以及六級教她輕功,於是點點頭說,“嗯,是挺不錯。”
易辭兀自笑了笑。
南樂又滿是懷疑的自顧自道:“對啊,為什麼呢?他為什麼對我一個七級小門徒那麼上心?”百思不得其解,這背後一定沒有想提拔她那麼簡單,“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隱踏門門主,”她嘀咕道,“一定跟那個易辭一樣對我圖謀不軌……”
易辭聽到了,皺眉道:“你就非得這麼認為?!”
“不然呢,他還有什麼理由接近我,無非就是我這張漂亮的臉啊。”
“你……還真是自以為是。”易辭背過身去。
南樂聽他這麼評價自己,不滿道:“怎麼,我說的不是事實麼?王爺你且好好看看我,我不漂亮嗎?”說著,唇畔漾起得意又甜暖的笑意。
易辭回過頭,再次失神在這笑容中。這好像是第三次見她笑,第一次是他做易辭的時候,第二次是他做門主的時候,第三次是他做攝政王的時候。
原來從來不怎麼笑的人笑起來是那麼好看,就像生長在春季綠地上的一朵花苞,忽然之間,唯美的盛開,彷彿這世間的一切美好,也不過如此。
易辭因這具有魔力的笑容不自覺道出心中所想:“漂亮。”
南樂立刻斂了笑容,恢復一副冰冷的模樣:“這不就是了。”
話題到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