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摔疼了的屁股站起來的歸塵一拍腦袋,完了,還真給碰上了,不僅讓他發現自己沒有悄悄跟著南樂,還被發現他帶著南樂私闖西南門。
歸塵不敢去看易辭的眼睛,他拽了拽南樂的衣服,小聲告訴她面前這位便是隱踏門門主,咱們闖禍了快走吧。
南樂一聽,更是欣喜,直接單膝跪了下來,言辭懇懇道:“門主,南樂誠心實意拜入隱踏門,還望門主成全。”
易辭雙手負背而立,心裡冷笑,這個丫頭,在寥生門任務失敗,不去履行死契反倒給自己找起後路來了,這樣的人他隱踏門也是不會收的,不過如此看來,只要再撩撥她一陣子,也離找到寥生門不遠了。
易辭看向站在南樂身後的歸塵,目光凌利。
歸塵哭喪著臉,一個勁兒擺手搖頭,大王啊,真的不怪我!是她非得來的!
易辭語氣冰冷:“想要進我隱踏門,就必須透過考核。”
南樂抬頭問:“什麼考核?”
“考核在帝都,不在這裡。先出去吧,我這西南門也不是好進的,別怪我沒提醒你,死在裡面了可沒人替你收屍。”易辭往外走,南樂歸塵緊隨其後。
他看到堆在門口的金銀首飾衣物,皺了皺眉。
歸塵對南樂說:“夫人啊,您瞧瞧你,到處欠錢記在公子頭上,現在咱公子的名字可是記在滿江州店鋪的賬簿上了。”這話聽上去是對南樂說的,其實是在告訴易辭“公子,咱們破產了。”
易辭想吐血。
南樂狠狠瞪了歸塵一眼讓他噤了聲,怎麼能讓門主誤以為她是個已婚婦女,多敗壞形象啊。
易辭忍不住咳了兩聲,沒想到這突然就欠了一屁股債,隱踏門那點錢恐怕還不夠還上一半。
易辭沒再理會他們,南樂問東問西也著實讓他頭大,一個輕功飛身離開不見了蹤影。
南樂追了兩步,望著他揚長而去的身影下那一抹昏黃的落日餘暉,讚歎道:“好厲害!”
回到小竹樓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南樂打發了歸塵,進了房間,關好門窗,幾番確認屋外沒人後,才抬起手摸上頸前的明玉鏡。
“娘子鬼鬼祟祟要做什麼?”一道戲謔的聲音驟然響起。
“啊啊啊啊!”南樂嚇得差點蹦起來。
易辭坐在茶几前,笑了笑:“沒想到娘子這樣膽小。”
南樂氣急敗壞:“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易辭攤攤手:“為夫一直在此啊,娘子沒看到我而已,我可是看著娘子進來的。”
“我讓你進來了嗎?你像鬼一樣嚇唬別人換作誰都會被嚇一跳啊!你才膽小鬼呢,你全家都是膽小鬼!”南樂最忌諱有人說她膽小。
易辭笑著,忽然就換了話題,“樂兒,跟為夫一起去逛街吧。”
南樂捶著自己痠痛的肩膀,“要去自己去,我剛回來。”
“有馬車。”
“我說了不去不去就是不去,你快出去!”
易辭知道拗不過她,於是放棄了這個話題,他站起身,朝南樂一步步走來,牽起她的手,嘴角泛著一絲暖暖的笑意,眼中情意綿綿,意味深長道:“娘子,你把門關的嚴嚴實實,是想跟為夫做什麼事麼?”
南樂皺著眉頭瞥了他一眼,覺得這人真是不正常,實在是不想跟他說話的:“出去。”她指著房門說道。
易辭靠近她幾分,自顧自繼續說道:“沒想到娘子已經等不到拜堂,要直接洞房是麼?”
南樂一聽這話臉一點一點紅了,頓時就惱羞成怒,抬起手要在易辭好看的臉上甩一個巴掌。
易辭及時扼住她的手腕,將她輕輕一推,摁在牆上,臉不斷靠近,南樂掙脫不開只能抗拒的扭過頭,“滾!”
易辭的唇幾乎要碰到她的耳垂,張嘴道:“滾嗎?好啊。”
他緊緊抱著她貼著牆壁一路快速旋轉著滾過去,直至床沿,易辭一個飛身翻騰將她帶入床上,覆壓在她身上,笑了笑:“還是樂兒聰明,這裡,確實更好動作一些。”說完他低下頭就要吻下去,一隻手拉開了她腰間的帶子。
南樂頓時心跳加速,身子軟了下來沒有一點掙扎的力氣,一時間方寸大亂,慌忙大喊:“我們去逛街,逛街!逛街!”
易辭抬了抬頭,奸計得逞的笑笑:“這就是了嘛。”
“你先出去,我換件衣服。”南樂氣的鼓腮幫子。
易辭走出去關上房門之前,又戲謔道:“要是慢了可別怪為夫我闖進去。”
南樂小聲罵了句“流氓”,原來她以為小竹樓是個不錯的地方,供吃供住供花錢的,她倒是忘了自己本就是被抓上來當壓寨夫人的,那這裡就太危險了,她必須找個機會盡快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