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南樂心中微微一震,異樣的心痛感湧上心頭。
原因竟只是因為……他在找她?他在乎她?而她很在乎他在不在乎她?
南樂急忙問道:“殿下現在在哪兒?”
“在……”蘇月徹頓了頓,說道,“殿下他……已經帶著皇上回帝都了。”
“……”
南樂立刻沉下了臉色。
就這樣??!他找她找瘋了,瘋了一瘋……然後就回家了??
火氣衝了上來,她對著空氣大罵,“姓易的你個混蛋!把我帶到這兒就自己回去了!你真是我見過這個世界上最最最最最沒有良心的傢伙!”
吼完之後,又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她被人拋棄了。
可是為什麼會覺得突然這麼迷茫無措呢,她確實是被拋棄了,可她從前不一直都是一個人麼,現在只是迴歸到了以前而已。
怎麼會覺得空落落呢?
殊不知,失去是一件比不曾擁有痛千百倍的事。
“樂兒。”
一聲呼喚傳入南樂耳畔,她驀然回首,看見站在她身後摘下了黑麵罩的那個人。
南樂詫異的語氣裡還有些許驚喜:“你怎麼在這兒?”
易辭沒有說話,而是痴痴看著她,朝她一步步走過來,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南樂眼前的陽光,她被覆在一片帶著溫度的陰影中。
易辭微微垂著頭,輕輕皺著眉,星星點點的心痛滿滿布著漆黑的眼眸。
他緊緊珉著乾澀蒼白的唇,千言萬語如鯁在喉,什麼也沒說,展開雙臂將南樂猛的摟緊了懷裡,下巴抵在南樂髮間,感受著她是個真實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
南樂怔了怔,聽耳邊喃喃的聲音:“你怎麼又亂跑,你知道我見不到你,有多擔心麼?”
南樂瞬間忘記了被拋棄的失落,反而在心中升騰著柔軟的歡喜。
殊不知,失而復得是一件比不曾失去驚喜千百倍的事。
易辭緊緊抱著南樂,幾乎讓南樂快喘不過氣來,南樂雖然不太舒服,但是卻不忍心推開他,反也伸出雙手輕輕環著他的腰。
只因她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在乎過。
南樂的臉被埋在易辭的溫暖的胸膛裡,鼻腔吸入他身上清新的雄性氣息,耳中是他舒緩的一聲聲清晰心跳聲。
她尋找話題以緩解此刻沉重的氣氛,便向他敘述一遍事情的前因,說:“我收到了一份飛鴿傳書,是門主通知我去隱踏門,後來我就被人帶去隱踏門了,可其實,飛鴿傳書通知我去的人根本就不是門主。”
易辭輕輕“嗯”了一聲,好像無論過程如何,都比不上她安然無恙的結果重要,於他而言,過程是煎熬的,從看到她留下的字條的那一刻,每一分一秒她的杳無音訊都是煎熬。
南樂又繼續說:“最重要的是,那個把我帶到密室關了七天的人,是岑懷瑤!”
她其實很想抬起頭看著他驚訝的臉跟他說話,奈何易辭抱她抱的太緊,讓她絲毫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