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樂回到帝都時,已經是第二日清晨。
她決定先回隱踏門,在隱踏門立足後再去攝政王府要雕心花,只是她失蹤了那麼久,不知道隱踏門還要不要她了。
果然,她在隱踏門的大門前被人攔下了。
攔她的七級門徒囂張道:“你不能進!”
南樂說:“今天你們要是敢攔我,信不信以後有你們苦日子過。”無論成不成,都得先恐嚇一番。
七級門徒果然開始面面相覷,畢竟整個隱踏門誰人不知這位六級門徒住進了門主隔壁的冷弦殿。
但他仍然不肯屈服:“那也不行,小門主說了,只要你來,一概不許進。”
“我呸,小門主誰來著?許……許瞬成是吧?他再大,大的過門主麼?我可是親自向門主請過假的人,門主也批准了的。”
門徒開始為難了,說話的那個對另一個人說:“你去向許門主通報一下。”
那人點點頭往門內走去,南樂說:“不管許瞬成同意與否,我都得進去。”只是她現在闖不進去,只能先聽許瞬成怎麼說,他若同意自是最好。
離開的那個人回來以後並沒有帶過來許瞬成的話,而是直接把人帶了來。
許瞬成立在南樂面前。
站在許瞬成旁邊的人是一身橙衣的徐玉瑾。
徐玉瑾站在大門前的臺階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南樂,氣焰無比囂張:“狐狸精,你還敢回來?”
南樂回憶了一番才想起這幅熟悉的嘴臉是誰,“哦……你是那個……被老鼠嚇死的二級門徒?”
徐玉瑾大氣:“閉嘴!本姑娘告訴你,今天這隱踏門的大門,你別想進,以後也別想進!”
南樂雙手叉腰,用徐玉瑾的口吻重複道:“本小姐也告訴你,今天這隱踏門的大門,我是進定了!”她看向許瞬成,“小門主,我離開是門主批准了的,現在我回來也是理所當然,你要是不想門主怪罪你,最好乖乖放我進去。”
許瞬成開始猶豫了。
南樂又繼續煽風點火說:“不要以為門主不在你就可以代替他做一切事,要是讓他知道你違揹他的意思……恐怕……”
許瞬成看向徐玉瑾:“玉瑾,要不……”
徐玉瑾立刻一跺腳,“不行!她是個狐狸精!不能放她進去!”她轉頭看向守門的那個七級門徒,“你去看看人到了沒有,怎麼這麼慢。”
“是。”七級門徒應一聲,轉身往門內走去。
沒走幾步,就又出來了,“徐師姐,人來了。”
徐玉瑾朝裡面一揮手,幾個七級門徒拎著大大小小的包袱走了出來,南樂定睛一看,這些不都是她放在冷弦殿的衣物嗎?
徐玉瑾又下達命令:“給她扔過去。”
於是數十個包袱全都朝著南樂砸過來,南樂靈巧的一一躲過,她的包袱卻鋪了一地。
南樂也不惱,故意挑釁道:“徐玉瑾,你不知道我是誰嗎?你不知道一個六級門徒能住進冷弦殿,每天和門主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意味著什麼?”
南樂越說徐玉瑾越氣,一張臉漲成紅蘋果。
南樂看她這副模樣十分舒心,繼續說:“這意味著,倘若有人欺我,門主一定不會允許,倘若我想欺別人,門主一定會幫我。”
其實這些事,她自己本來還不知道,這麼給徐玉瑾一分析,她反倒真覺得門主會這麼做了。
徐玉瑾立刻氣炸了毛,“南樂!你這個自以為是的狐狸精!來人,把她趕出去,把她丟出帝都,這輩子都不要讓她回來!”
立刻有人下來去捕南樂,此時,一聲震懾人心的話傳來:“我看誰敢!”
眾人頻頻回首,眼見一身墨色長袍、戴著銀鐵面具的門主朝南樂一步步走過來。
除了南樂以外,所有人登時愣住。
易辭行至南樂身旁,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低頭貼近她的臉,寵溺的說道:“誰要欺你?你想欺誰?我都幫你。”
南樂盯他看了一會兒,又看向一臉崩潰的徐玉瑾,彷彿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她決定放她一馬,今後收拾她的日子還多,“不用了。門主,我只想問,我現在還是隱踏門的人嗎?”她抬起頭問易辭,實際上也是在說給許瞬成徐玉瑾他們聽。
易辭說:“你生是我隱踏門的人,死是我隱踏門的鬼。”他說這話時多多少少認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