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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玉璽(13)

易辭只自顧自說道:“南樂,我最害怕的,就是讓你傷心。倘若你還為之前的傷心而傷心,你可願聽一聽我的解釋?”

關於他為什麼沒有娶她,不肯與她風雨同舟。

傷心?

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南樂心裡猛得震痛了一下。

她怎麼能不傷心?就算她沒有吃那些藥,她將他們的婚禮期盼了那麼久,甚至將未來的每一個細節都在腦海裡的期盼中幻想了無數遍,從相逢、相知、相愛,到相戀、相伴、甚至相守到死,再睜開眼、再將這一生的美好重來一遍……然後這一切都破碎了,怎能不傷心?多少次她坐在鏡子前看著從來不喜樂的自己控制不住的傻笑,多少次她一遍又一遍地懊惱自己變成了這麼個滿腦子光有一個男人的沒出息的女人……

但她還是沒有猜中結局,好好的一切從她的想象中偏離了軌道。

思及此處之時,南樂的心有點亂。

她煩躁的大喊:“老孃不傷心!也不想聽,你閉嘴!”她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只想與身後的人遠一點兒。

易辭也在後面加快了速度追著她。

兩個人已經繞著歌朧湖轉了一個圈,又回到了起始的地方,那片桃林的出口。

南樂走到湖邊時手腕突然被人緊緊抓住,她遂立刻停下腳步,轉過身垂眸冷漠的說道:“鬆手。”

易辭卻是用力抓緊了她幾分,而後將她往自己身前輕輕一扯,南樂沒有防備,一個踉蹌險些撞進他懷裡,距他僅有半臂不到的距離。

南樂有些生氣的抬頭看他。

易辭低了低頭,在她耳畔噴灑溫熱的氣息:“樂兒,你什麼都好,就是生起氣來,作起戲來,脾氣倔得一發不可收拾。”

南樂往後閃了閃,聽了他的話後立刻換做一副自己並沒有生氣的模樣,故作輕鬆地彎彎嘴角。

明明偏偏就是不想讓自己如他所說的那般才如此,卻是真的一發不可收拾地繼續作自己的戲。她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那隻手,似笑非笑地嘲諷道:“堂堂攝政王殿下,竟敢調戲有夫之婦。”

好吧,她承認了,她真的很生氣,生氣他就這麼把她嫁給了別人。

易辭眸裡的光跳動了幾下,他將依然牢牢握著的那隻手抬高了幾分,腳下也猛然往前進一步,低頭死死看住南樂,帶幾分玩味的重複道:“調戲?”

南樂看著不斷靠近的他的臉,心慌意亂的後退了一步。

易辭便隨著她後退的腳步一步步往前,緊緊貼著她的身子。

半晌他再一字一頓重複道:“調、戲?”

好主意。

易辭驀地伸出左臂將南樂已經近在咫尺的纖腰一攬,低下頭牢牢吻住了她的紅唇。

南樂感受到他涼薄的唇在自己的唇上摩挲時,整個人還都是錯愕,待他撬開了她的貝齒展開了強烈霸道的攻勢時她才反應過來,想起自己還在生氣,便開始拼命掙扎,抵死相抗。

可易辭簡直就像是鐵籠一般將她緊緊鎖在懷裡,讓她絲毫掙脫不開,她遂改變了策略,用力將他往身後的歌朧湖中推搡。

一個猛的推動,易辭的後腳跟懸空在湖岸,他仍牢牢鎖著南樂,敏捷地急急轉身,抱她騰身而起幾個翻旋,同她齊齊落入身後的那片桃林之中。

他將一棵桃樹用力一蹬,便從半空的旋轉中停了下來,與南樂一同掉落在鋪滿了花瓣的粉盈盈的花海中,將她壓在身下,面容退開幾許,直直望著重又呆滯的南樂。

他們身側被易辭踢得仍晃動不止的桃樹,延伸至二人頭頂的那顫顫巍巍的枝椏之上簌簌落下無數桃花瓣,像一場和風細雨般撒佈在二人周身。

易辭戲謔地笑道:“這樣調戲夠麼?”

南樂回了回神,剛想大罵,可是想到他這人越是罵就越過分,索性收了自己的脾氣,圈住他的脖子,彎了眉眼沒心沒肺地笑道:“我不僅是個有夫之婦,還是你親侄的妻子,你的親侄媳啊。你就這麼給他扣了頂綠帽子麼?”

易辭聞言,帶著她從地上立了起來,將她抵在身後的桃樹上,手指摩挲在南樂輪廓分明的臉龐上,道:“你若是再拿這個激我,信不信我除了調戲再做點兒別的?”

易辭的手順著南樂的臉龐下滑至她頸間,將她的衣領扯了扯,手指掐在她分明的鎖骨上。

南樂似乎有點兒害怕,側轉了頭不再去看他,“流氓。

這時,一聲呼叫從那方的石子小路傳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