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甚是乖巧地點了點頭,站在水面上低頭閉目,手中託著一個玉石的小葫蘆,她口中唸咒,小葫蘆裡立時有霧濛濛的水汽出現。與此同時,在她的身邊湖中也升騰起一片霧狀的水汽,那水汽越來越濃,慢慢要將她包裹起來,她雙手上揚,這些霧濛濛的水竟然凝成了一個個棺材一樣的東西,她手一揮,這水樣的棺材紛紛朝著那些道士罩過去!
我看的心旌神搖,這個女孩竟似乎天生能控制水一般!
這些道士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見透明的水棺材襲來,紛紛躲避,但是那幾近透明的水棺材,卻瞬間而至,除了一個散居的道士不知道用什麼秘法躲了過去,其餘的中年道士都被這些水棺材一下罩住!
被罩住之後,這些道士像是被定身法定了身一樣,馬上就不能動彈。
我這時候才看到那些幾近透明的水棺材上,有類似符文一樣的東西在閃動。
此時,玄門中的所有人,都已經停止了爭鬥,誰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些中年道士有多厲害,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知道。誰能想到,在一瞬間,就被一個女孩用帶著符文的水棺材制住。
被這個女孩的水棺材罩之後,那些道士的臉上都出現了掙扎的表情,片刻之後,有一口帶著符文的水棺材突然散開,龍虎山的那個紅臉道士,最先從裡面掙扎了出來,不過也被水棺材散落得水打的渾身盡溼!
就在這個紅臉道士掙脫之後,其他被罩住的道士也運氣相掙,水棺材慢慢逐一碎裂,不過所有的被罩住的道士,都像是剛剛從水中爬出來一般。
女孩見凝成的水棺材被這些人掙破,轉頭對著那個少年道,“米凡哥,我還是凝不成水符。”
我心道,看來這個女孩是新學的法術,還似乎是那個叫米凡的少年教給她的。既然這個少年會這法術,怎麼不自己做,反而讓這個女孩施法?我不得其解。
少年嗯了一聲,說道,“沒事,我只是想讓他們清醒清醒,現在效果已經達到了。”
那幾個道士向來被人尊重,哪裡受過這樣的調戲,渾身溼淋淋的,很是難堪。特別是龍虎山的那個紅臉道士,衝著叫米凡的少年道,“你到底是哪家的術法師?”
米凡遠望著他,聲音淡然,“我是誰不重要。龍虎山的前輩多年前對我有恩,我不想為難龍虎山的子弟。我出現在這,只是不想見到那麼多人無辜喪命,不想洞庭湖中又新添冤魂。”
聽米凡這麼說,那紅臉道士的臉變的更加的通紅,這少年雖然面容沉靜,話語不急不躁,但是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年紀,對他說話,竟然用了多年前一詞,好似頗經風霜風霜的老者一樣,更過分的是,還將他稱為是龍虎山的子弟。
紅臉道士大笑一聲,回頭看了看和他同來的道士,“我們是龍虎山的子弟?好狂妄的少年!”
說話之間,那紅臉道士突然從懷中拿住了一張被打溼了的符篆,那符篆竟然是四方的,上面繪製的東西並不是符文,而且奇怪的黑色人體,紅臉道士將那符篆鬆開,符篆再次懸在半空,似乎覺得受到了侮辱,紅臉道士將咒語唸的飛快,突然用無比迅猛的一拳打在了懸浮的符篆之上。
符篆突然一陣顫動,他的一拳也似乎砸在了水波上,米凡突然喊了一聲“隔物符?”
喊完之後,他突然抱住了那個叫柳柳的少女轉身,在他們剛才所站的水面,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砸中,水花四起!
看來紅臉道士擊打到符篆上的力量,會隔空傳出,這符篆真是神奇之極。
米凡將柳柳護住之後,並沒有向那道士出手的打算,不過柳柳臉上卻出現了氣鼓鼓的表情,突然在水面上坐下,手勢不停的翻轉,極像是那個黑衣少年的手勢,同樣是蘭花指,只不過這個少女的手勢更加曼妙。
隨著手勢做出,她的口中喊道,“捕罪、召罪、降三世!”
突然天師閣的那個鬼長老道,“佛門手印?!”
隨著柳柳做完這三個手勢,那些道士腳下突然湧起了一股風水,頓時將這些道士雙腳纏住,柳柳將手一揮,那些道士被瞬間拖倒!彭的一聲!將這些道士摔得很是狼狽!
這次從結印到施術,這個女孩所用的時間極短,根本沒有給這些道士一點反應的時間。
女孩手印又動,這次的手印依舊曼妙,不過收勢有點像是九字真言中手印,她喊道,“蓮華三昧耶!”
伴隨著她的話語聲,她身下的湖水瞬間凝成了一個水蓮花的形狀,她正端坐在花心之中。
她的手勢正要上揚,米凡突然喊了一句,“柳柳!不可!”
那叫柳柳的少女轉頭望了望米凡,哦了一聲,慢慢將手勢撤了,水蓮花瞬間消失不見。
玄門中人此時已經駭的說不出話來,幾時見過這般神秘的巫術!
這少女所用的蓮華三昧耶一定威力極大,米凡之前曾說龍虎山的前輩對他有恩,因此不讓這個女孩施用此術。
柳柳這才從湖水中站起,衝著米凡道,“米凡哥,那四個密宗手勢的心法,我總是想不起來。”
米凡衝著少女點了點頭,“恩,是大欲、大樂、法輪、和淨業,想起來想不起來都不重要了。”
我的心中更加的震顫,這個少女似乎之前失憶了一般,她所用的手勢這樣算來有八個,其中四個不能用出,若是她不失憶之時,那將是何等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