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思辰再見到那女子,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眼前正狼吞虎嚥的女子。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冷思辰等那女子放下筷子才問道。
“何兒。”女子說。
“何兒姑娘,從什麼地方來?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冷思辰說。
“我是從東漓來的,我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我不知道去哪裡,跟著人走就到了這裡。”何兒說。
“東漓?”冷思辰說。
“嗯,具體來說,是東漓的邊境地區。”何兒見他驚訝的樣子,以為是他覺得自己是從東漓國內來的。
冷思辰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剛才何兒姑娘說不知道去哪裡,是什麼意思?”冷思辰問。
何兒猶豫了一下,但是想到是他救了自己,便如實相告。
“公子,我原本是二皇子府上的一名侍女,但不知犯了什麼錯,所有的東西都被收走,我還被趕出了府。”何兒說。
何兒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嘴角的笑都變得苦澀。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要被趕出來。
何兒永遠都忘不了她被趕出去的時候,平竹諷刺的眼神。
“你房裡的那些東西我都拿走了。”平竹在她耳邊說,好似一對姐妹在告別。
她離開那座宅子後,沒有地方可去,只能一直走,一直走,這才碰到了一支商人隊伍,在她的百般請求下,她才能順利跟上。
到了這裡後,她便被那群商人給扔下了,而她又沒有錢,又不懂得怎麼賺錢,就淪落到了沿街乞討的地步。
她沒來以為她今天就要完了,沒想到竟然有人幫了她。
“你說的二皇子是不是沈星遲?”冷思辰問。
“是。”何兒說,“公子,你認識二皇子?”
“聽說過。”冷思辰說。
冷思辰嘴上是這樣說,但是心裡卻在想,我能不認識嗎,打我媳婦兒主意的人我會不認識?
“你這個手絹哪來的?”冷思辰拿出手絹,直覺告訴他,這個手絹是關鍵。
何兒看到那個手絹,瞳孔縮了一下,眼神也開始飄忽不定,始終不敢去看冷思辰也不敢去看那個手帕。
冷思辰看她那個樣子,就知道事情不對。
冷思辰雙手支起下巴,什麼也不說,只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
他不信她不說!
何兒能感受到那束一直盯著自己的目光,明明只是再平常不過的目光,可她就是感受到了壓迫感。
想了想,何兒硬著頭皮說:“公子你問這做什麼?”
“我認識這個手帕的主人。”冷思辰說。
眼前這個人肯定知道小晴,說不定還見過小晴,但是冷思辰摸不準小晴是什麼情況。
萬一何兒和黎子晴不對頭,那他突然說這個手帕是他媳婦兒的,並且是他繡的,何兒對他起了戒心怎麼辦?
何兒一開始說她是從邊境附近的地方來的,剛才又說是從二皇子府裡趕出來的,那就說明她說的二皇子府就在邊境一帶。
但是邊境這一帶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如果要找起來肯定要費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