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她手裡拿著針管,給我打了一針之後,我的意識開始模糊,這應該是麻醉劑,很快我就睡著了,當我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了另一個房間,而舅媽坐在床邊的板凳上趴在我的胸口上,抓住我的胳膊。
窗外已經是夕陽餘暉,斑駁的陽光也沒有了早晨時的溫度,我的小腹明顯感覺被縫了幾針,已經躺在病房裡面說明我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不知道那三個傢伙怎麼樣,希望他們越糟糕越好,最後以後都沒有報復的能力。
我把手放在舅媽的額頭幫她擦了擦汗水,她皺著眉頭慢慢睜開了眼睛,我有些尷尬的說,你醒了。
舅媽點了點頭,她站起來有些心疼的看著我,她拿起桌子上的包包說,你現在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我去幫你買點有營養的東西吃。
我笑著了一句謝謝,舅媽回過頭一臉嚴肅的說,你這孩子說話太見外了,我們是一家人,你這次也是因為我和小芸才進去,你是替我們坐的牢,是我們娘兩欠你的。
舅媽強忍著眼淚,她告訴我不許說謝謝,隨後揹著包離開了,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我的心裡柔情似水,她原來也這麼有情有義。
都說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我現在分不清楚是知己還是悅己,但是有一點很清楚,以後舅媽和趙芸再也不會欺負我了,再也不會把我當狗一樣對待了,我也能像個人一樣有些尊嚴了。
想到這些,我就感慨萬千,我的尊嚴是經過了多少磨難換回來的,可能是平時強顏歡笑的太久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我無聲的哭了起來,以前總是把淚水咽在肚子裡,我不是不想哭,而是知道沒有人相信眼淚,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這時我才理解,那些功成名就,站在領獎臺拿獎盃時候那些人為什麼哭,想必和我此時此刻的心情是一樣的,都是三個字不容易。
我閉上眼睛用手擦了擦眼睛的淚水,努力剋制那份情緒,沒過多久我聽到有人推門的聲音。
睜開眼睛我就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趙芸,她揹著書包穿著校服,那頭長髮紮成馬尾辮,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也不知道她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如果我不是見過她笑,還以為她不會笑。
我用手揉了揉下巴,笑著說,你能笑一個嗎?
嗯?趙芸明顯愣了一下,皺了皺眉頭淡淡的說,笑不出來。
可能還是我的要求太高了,這丫頭從小到大沒有笑過幾次,笑不出來也是理所當然的。
趙芸把書包放在桌子上,走到我床邊柔聲說,聽說你受傷了,是不是裡面的人欺負你了,你傷到什麼地方了,重不重?
我掀開被子,指了指褲子說,你扒開看看就知道重不重了,那幫人兇的很,我完全不是對手。
趙芸張大嘴巴愣了一會,回過神說,那些人好缺德,他們居然打你那個地方。
我點頭說,是啊是啊,芸姐我聽說女孩子用手揉一揉會有效果,要不你幫我揉一揉,讓我減輕一些痛苦的折磨。
PS: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不擇手段是梟雄,不忘初心真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