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陣中那團黑霧不知是如何形成的,竟然有了一絲自主的神智,它明白蔣舒手裡那個鼎的厲害不敢上前,可是它沒有防備一直在它後面的黃君堯與我,我們兩人聯手將手裡的武器劈向黑霧,黑霧竟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開始扭動,那團霧身就好象怕疼一樣絞起了麻花。
不過它的掙扎都是徒勞的,最終的下場也是消散。
沒呢黑霧的白骨陣一下子好象少了許多的陰冷氣息,那些層出不窮的鬼物也被蔣舒的鼎給全部收走了。
白骨陣如今只剩根根的白骨林立在那裡,從白骨上衍生出的那些個碧綠的星點也消失不見了。
這時我才看清楚,這些一根根的白骨竟然都是一些妖修的屍骸,他們死後被煉化禁固在這裡,天長日久後生成了那些讓人髮指的鬼物。
這些鬼物與那團黑霧是共生的關係,鬼物滋養著黑霧,黑霧也可以讓這些鬼物形體越來越實,如果有一天黑霧修出的靈智再被修士吸收,等於憑空增長千年修為。
這種陰邪的手段需要用無數的屍骨佈下,那些死去的妖修也需要在臨死前遭受非人的折磨凝聚出無邊的怨氣,這樣才能生出鬼物。
象這種有違天和的陣法和手段早就被妖族所禁止,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在這裡見到。
白骨陣破後附近的黑暗彷彿也減少了許多,不知何時竟然可以看到天邊的朦朧的月華。
破了白骨陣黃君堯與蔣舒都長出了一口氣,可是我的第六感官告訴我,這裡的危機並沒有解除,我依舊拿著手裡的武器警惕地看著四周。
蔣舒見我一副緊張的樣子笑話我說:“你這是做什麼,放心吧,這個陣破了,現在連一個鬼影都不帶有的,要是有我一定感覺得到。”
黃君堯也象是覺得這裡不存在什麼危險了,和蔣舒一樣表情放鬆,手裡的炙炎劍已經收回,看樣子要往出走,就在這時,我忽然感覺到在我的身後暗處有一絲冷氣直襲過來,我下意識將手裡的匕首擋了一下,一根類似蛛絲一樣的東西出現在我們面前,那根蛛絲一擊沒有成功很快就縮了回去。
蔣舒和黃君堯這時早就順著那根蛛絲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這時我才發覺我的後背都被冷汗浸溼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擔心後怕的時候,我也一躍跟著跑入黑暗中,向著黃君堯他們追過去的方向跑去。
黑暗中那根蛛絲消失的特別快,不過它帶動空氣的時的波動讓蔣舒他們不至於失了方向。
蔣舒與黃君堯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我循著他們的氣味往前跑著,前面忽然傳來一聲響亮的爆炸聲,這是打起來了?
我加快了速度用力往前竄過去,終於看到了前面的場景,天啊,我這回終於見到了什麼是妖怪了。
一個雙頭的怪物,一個蛇妖,不過它現在正處在褪皮期,身上的皮正褪到一半,所以看起來非小的噁心。
不過它粗壯漆黑的身體如今被黃君堯的那把炙炎劍釘到了地上,炙炎劍上的炎火正順著那處傷口往它的身上燃燒著,我都能聽得到火燒皮肉的吱吱的動靜。
蔣舒正與他鬥得如火如荼,雙頭蛇妖的眼睛已經通紅,每個頭上的蛇信都是漆黑如墨,透著陰狠古怪。
黃君堯正繞著它的蛇身在布著什麼陣法,見我趕了過來,衝我努努嘴說道:“你在旁掠陣就行,正趕上它褪皮,法力最弱的時候,趁它病要它命。”
我連忙站到一旁,看蔣舒對付那個蛇妖遊忍有餘的樣子忙問:“這裡是它的老巢嗎?它一個蛇妖怎麼會有蛛絲。”
黃君堯衝不遠處的黑暗中指了指,“那兒,給它護法的蛛妖,原本是想偷襲你來的,如今被蔣舒一巴掌拍死過去了。”
我走過去用腳踢了踢,看它的情形還有一絲氣息,不過眼下正昏迷中,身上有黃君堯給下了禁制,也不怕它醒來後再弄出什麼妖蛾子。
這時那個雙頭蛇妖已經被蔣舒逼得有些急了,眼睛的紅象是滴出血來,嘴裡開始往出滴著毒液,它如今不能化形,眼看打不過時傳音給我們求情,“各位,都是同道中人,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我一定厚報,我可以帶你們去秘地,那裡有上古大妖的傳承,只要你們肯放過我,那些傳承我一物不取全是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