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饞肉了,沈戈盯著兩人進洞後,待石頭被移動的聲音消失,才悄沒聲息撤了回去,與鄒順等人匯合說明情況後分析道,「狼群能在洞附近有房家父子的氣息,說明他們肯定是上一場雨後出來活動過,也就是前日之後,他們出過山洞,或者是剛剛被抓到這處山洞中,人應該還在洞裡。」
狼真找到了藏在地下的人,這讓鄒順一方面覺得不可思議,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合情合理。因為沈戈,可是和狼群一塊長大的,「接下來怎麼辦?」
莊明低聲道,「人在他們手裡,咱們得有萬全的把握才能動手。」
沈戈講出自己的計劃,與他們商量,「雖然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但他們洞裡吃食不足,所以才會出來打獵。所以咱們可以將計就計。」
夏季多雨,外邊的雨雖然停了,但地洞內還是潮溼一片,甚至還有地方在滴滴答答滴水。看管犯人的四人坐在光線昏暗、氣味難聞的地洞過道內,聽著滴滴答答的水聲,漸漸沉不住氣了。
「這他孃的鬼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老子要瘋了!」其中一人忍不住,聲音粗啞地罵了一句。若沈戈在這裡就能聽出來,這正是昨日出洞打獵的那人。
「再忍忍吧,回去後的日子不見到有這裡舒坦。」另一個人低聲答了一句,顯然興致也不高。
另一個正在被打盹的被吵醒了,覺得後背溼噠噠的,抬手一摸才發現,身上的衣裳被石壁上的溼氣浸透了,也罵罵咧咧道,「老子受不了了,老子要點火烘衣裳,奶奶的!」
「再忍忍,天黑了再說。讓頭兒發現咱們白天生活,非得扒了咱們的皮不可。」隱在黑暗中的暗衛也開了口,「咱們費了這麼大勁兒才把這些人抓住,可不能被一把火壞了事兒。」
第一道粗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事兒成了又怎麼樣,好處也不是咱們哥們弟兄的。苦咱們受,好處他們撈。」
這話刺痛了過道里的三人,水聲滴滴答答半晌後,才有人低嘆了一句,「說這些有什麼用,還不如省點力氣,天黑了出去抓些獵物、砍些乾柴回來弄頓肉吃。」
「咚!」
地洞的石門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聲音雖不算大,但過道里的四人還是嚇得一激靈,同時站起身。
「砰」地一聲,最高的那個頭直接撞在了過道頂上,悶哼一聲捂著腦袋蹲了下去。從黑暗中走出來的暗衛將他提起扔在一旁,壓低聲音道,「三江去通知頭兒,你們倆守住牢門,我去看看。」
暗衛輕手輕腳走到洞口,便聽到洞外傳來呼哧、呼哧的悶哼聲,這動靜不像是人能弄出來的,他傾耳細聽片刻,輕輕挪開堵住洞口的石頭。
可石頭稍稍挪開些許,這人向外一看,竟咧嘴低聲笑了。
聽到他笑,後邊人低聲問道,「自己人?」
「不是。」不是自己人你笑他孃的個鬼啊,後邊的人還沒來得及罵出口,就聽望風的人又道,「是頭野豬,撞在咱們門洞口的石頭上了。」
嗯?!!!
「弄進來,弄進來!」過道里的仨人頓時精神了,興奮中聲音也忍不住拔高了些許。
「後邊還有一隻狼,狼這畜生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