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禮部尚書在皇帝剛坐在龍椅上邊將奏摺雙手舉過頭頂,跪在了大殿中央。
“啟奏皇上,再有三日,就是皇上五十歲的壽辰到了。還請皇上示下,今年的壽宴在什麼地方舉辦。”
“徐大人,五十歲也不算什麼大壽,簡單一些,咱們君臣逃不過了便可以了。切不可大肆鋪張。”皇帝笑著道。
“是,不知這酒水……”徐大人遲疑道。
“酒水?酒水怎麼了?”皇帝疑惑道。
“這現在京都的酒水品種很多,不知道皇上是否想要嚐嚐新鮮的?”
“新鮮的?這酒水除了竹葉青、千里醉、玉姜秋露白外,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嗎?”皇帝疑惑道。
“皇上,睿王妃釀造的菊花酒、蘭生、桑落等等品種的酒,在京都可是搶手的很,所以……”
“所以怎麼樣?”
“所以,其他的酒在京都的生意並不好,微臣去了幾家酒莊,他們的存貨也只有幾罈子而已。所以,微臣在想,這酒水能否請睿王妃幫忙籌集一下。”說罷,禮部尚書看向了一側的睿王。
聞言,睿王微微勾了勾唇,這禮部尚書還真是個老狐狸,想著禮部平日裡沒有什麼油水可撈的,便想著趁父皇的壽辰私吞一些酒水錢。
這樣的事情雖然是司空見慣的,可他絕對不允許有人這樣的糊弄國庫的錢財。
“父皇,這酒水還有一些小零食,就交給兒臣吧。都是兒子應該孝順父皇的,禮部從戶部撥銀兩的時候,就不要再算酒水的銀錢了,明白嗎?戶部尚書?”睿王好整以暇道。
聽到睿王這麼說,禮部尚書的臉黑了下來,可自己又不敢反駁,若是其他人,他或許還敢據理力爭一下,可是睿王,那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人物啊。
正在這時,蕭子明邁步上前行禮道:“啟奏皇上,前幾日微臣在街上遇到了前丞相竇邑,談起皇上,竇邑也很是掛念皇上的呢。”
“哦?你碰到了竇邑?這可真是難得啊,自從他妻子過世字後,他的女兒又有病,朕也是好些年沒有見過他了。”皇帝嘆息道。
想當年,他剛剛登基,朝政上有許多的事情還都是竇邑幫他的呢,只是沒想到竇邑的命運多舛。其實,當年竇邑的妻子過世之後,他也是有心給他賜一門好的婚事的,怎奈被他給拒絕了。
“皇上,微臣想,既然竇邑與皇上都很掛念對方,不如這次的壽宴,也請竇邑前來如何,而且醫聖雲崢也在睿王府,或許他有辦法醫治好竇小姐的病呢。”蕭子明淡淡道。
聞言,皇帝心中大喜,他怎麼就沒有想到讓雲崢給那竇小姐看看呢?
“好,禮部,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記住一定要將竇相給朕請來。”皇帝笑著道。
見皇上同意了,蕭子明嘴角微微揚起,這雲崢若是真的能治癒了竇小姐的病,她早就痊癒了,還會等到現在嗎?
請竇邑前來參加壽宴不過就是一個藉口,他的目的是讓顧家五小姐成為竇邑的義女。
至於竇邑的那個義子,若是有不錯的利益誘惑,想來站在自己這邊也是不難的。
蕭子明看向睿王,心中暗暗腹誹,看你
還能得意幾時,這禮部尚書讓睿王府出酒水,若是這酒水出了問題,整個睿王府都別想逃脫干係。
他這可是一石三鳥之計呢,就是不知道這睿王能否破解呢?真的很想感受一下將驕傲的睿王踩在腳下是什麼樣的感覺。
下朝之後,睿王正準備上馬車,就見定王與蕭子明邁步走了過來,“睿王弟,你就好好的享受這剩下不多的榮耀吧。”
“剩下不多的榮耀?定王兄這話是什麼意思啊?”睿王好整以暇道。
“父皇壽辰,這酒水若是準備的不夠充足,那丟的可不只是父皇的顏面,還有睿王府的顏面啊。到時候父皇一怒,睿王弟可要提前想好要如何面對啊。”定王得意道。
聞言,睿王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睿王府的酒還有不少,這次壽宴過後,怕是就沒有多少的存貨了。
當初顧雲心說,要多準備些存貨,就是為了防止有這樣大批次需求的時候應急的,沒想到竟然來的這麼快。
一回到睿王府,睿王便回了院子詢問顧雲心酒水的事情,好在香芝她們清點之後,這些酒水是足夠應對壽宴的,要不然剩下的三天時間,可來不及釀造的。
壽宴當天,皇上的壽宴在宮中的百花庭舉行,這百花庭有一處建造在水上的舞臺,在這舞臺上看節目那可是別有一番風味的。
睿王為了防止有人在酒水裡做手腳,並沒有直接將酒送御膳房,而是在皇帝壽辰當日,才帶著近百罈子的酒水進入了皇宮,整個過程都有懷王跟惠王全程跟隨,蕭子明安排的人根本就找不到機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