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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最是夕陽那不盡溫柔的昏紅 184、國舅府兇殺案

然而緊跟著的是更響的驚堂木,嚳帝也拍案站起:「齊淵,是不是連朕也最好不要踏入武威侯府?」

齊淵嚇了一跳,慢慢明白了嚳帝聞聽此事便出宮親自審訊的緣故,看來始終沒有忘卻對吳皇后的感情,以至於愛屋及烏。難怪三個月前發生的如此荒唐的事情,他仍一力保住吳國舅。

念如電轉,他幾乎在嚳帝話音剛落時,就轉到堂前跪倒:「臣絕無此意,只是謝青雲三番兩次欺我齊家,臣這才失了方寸。」

謝青雲哂笑一聲,道:「既是皇權特許,那麼草民就接了這案子。齊太傅,到時候若有必要,在下說不得還得去一趟武威侯府,你可不要把我拒之門外啊,要不然就是欺君之罪。」

齊淵忍無可忍:「謝青雲,你夠了!我家你可以來,但到時候你來了,卻又查不出什麼,或者最後發現與我家無關,你又怎麼說?」

謝青雲道:「若是查出和你家有關,太傅大人又怎麼說?」

「本官從此看到你就避讓三丈。」齊淵冷冷道。

「不要來虛的。」謝青雲笑道,「學學咱們的陛下,什麼三丈五丈的,這毫無意義。倘若你輸了,就給我五十篆玉好了。」

「可以。」齊淵冷冷道,「但你輸了又怎麼說?」

「那就賠五十篆玉給你。」謝青雲道。

齊淵一字一字道:「本官不要篆玉,我要你在萬眾矚目下,向我祖父磕頭道歉!」

「你要我磕頭道歉?」謝青雲笑道,「那五十篆玉可不夠。」

「一百!」齊淵冷冷道。

「成交。」

去往國舅府的路上,陳亮憂慮道:「謝仙士,您為什麼要答應這個條件啊,萬一到時候輸了,豈不是真的要在鬧市給武威侯磕頭?」

「你傻不傻。」謝青雲笑著道,「這樁買賣我怎麼都虧不了。」

「怎麼說?」陳亮道。

「我若是真去了武威侯府,那這案子必然和他們有關。」謝青雲笑道,「注意,這賭局是從我踏進武威侯府才開始生效。假如這案子跟武威侯府無關,我吃飽了撐的,去幹什麼呢?」

「那這賭局豈不是根本就不會開始?」陳亮道。

「大機率是的,我只不過就是氣氣齊淵。」謝青雲笑著點頭,「一開始我以為是齊家要對我下手,但我覺得他們家如果要動我,應該會有萬全的準備。」

「這麼說,兇手另有其人?」陳亮道。

謝青雲沒有回答,兇手是誰都有可能,最終的真相是什麼,誰也不敢打包票。

國舅府外,治安司的官兵嚴格把守著,不讓任何人出入。

有陳亮帶路,謝青雲一路暢通無阻,來到國舅府的中庭。陳亮一面招呼自己的手下,一面開始介紹案情:「今早寅時二刻,伙房廚工老崔晨起上茅廁,路過張管家房間,嗅到了血腥味,推門進去一看,發現張頌死在自己的床上,他一路跑著去找吳國舅想彙報此事,不想吳國舅也死在了床上。」

「治安司得聞此事,第一時間派人入宮稟告,陛下只傳了一道令諭:「封鎖現場,任何人不得出入」。現下只派了仵作在驗屍,國舅府中下人都被集中在堂屋裡嚴加看管。」

謝青雲微微點頭,嚳帝是懂得查案的,封鎖現場是再正確不過的行為。

「大人,謝仙士!」

這時馬勇和沙景通走過來,二人被陳亮吩咐在府裡監督仵作。

「屍體驗得如何?」陳亮問。

馬勇道:「三個死者都是被一擊斃命。張頌是心臟,吳國舅是咽喉,勾欄的那位女戲子則是腦袋。」

「兇器呢?」謝青雲道。

馬勇

道:「現場目前還沒有搜到兇器,從傷口的形狀判斷,很像某種煉氣士所用的符籙。如果是符籙的話,恐怕是搜不到兇器的。」

「是不是符籙,我一看便知。」謝青雲道。

「仙士請。」陳亮立即帶路。

三具屍體都在原位,謝青雲先去看張頌的屍體。

張頌躺在床上氣息全無,從其安詳的神情來判斷,死前甚至根本沒有知覺,應該是在深夜裡熟睡中被人殺害。他彎下腰去,張頌胸口已被仵作扒開,傷口很細,像是被窄而薄的利器刺入,血口已經凝結。

「仙士,怎麼樣?」陳亮問道。

「確實是符籙。」謝青雲皺著眉,「而且是劍符,傷口上還有殘留的劍氣。」..

「這麼說,兇手大機率是個煉氣士?」陳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