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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五章:資格

在兩人視線對上的一剎那,李商的軀體猛烈一震,他心裡所有見不得人的晦暗和骯髒都被這一眼碾得粉碎。

“為……為什麼?”李商慌忙地看向別處,緊張到嘴裡的話都兜不清楚。

江復庭探索的目光靜止在他上,看著他毫無意義的掙扎,壓著聲音說:“李院長,一直裝傻有什麼意思?能讓你從舊址落荒而逃,到底有多少這麼可怕的東西?您說您有多喪心病狂,妄顧人。”

越說到後面,江復庭越是用力的嚼著字,李商聽得整張臉失了血色。

他想辯解什麼,卻發現自己確實無力辯解,結果一口氣悶在腔裡,梗著脖子,將脖子一圈漲得通紅。

李商堵塞的腦海裡飛速的閃過各種各樣的念頭,興許是腎上腺高速運轉,轉得他大腦已經暈頭轉向,失了理智,又或者他的本就是如此。

在被緊緊迫到絕境,走投無路的那一剎那,李商惶恐的眼裡慢慢攀上了一絲毒。

他忽然在想,他為什麼要受這種無名無姓的小毛頭的鉗制,這個人說得話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但不管怎麼樣,這傢伙又不是警察,他的手裡也沒有什麼真憑實據,他的朋友也不在這。

這裡是自己的地盤,自己的辦公室,而對方只有一個人!

惡念瘋了一般的在他的心裡滋生,隨後如同藤蔓纏住了他的心臟和大腦,不斷入侵和洗滌他的思想。

李商的眼眶泛起了不正常的血紅,他體往後縮了縮,垂在邊的手悄然的摸向桌側。

從下往上數的第二格,那個櫃子裡靜置著一把小刀,只要自己拿到它,不著痕跡的殺了眼前這個人,抹掉孤兒院裡的監控!

那麼,所有的威脅將會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再也不會有人問他些奇怪的問題,想盡辦法去翻出他那骯髒又潰爛的一面。

從此以後他還是一個名不經傳又充滿心的慈善家,沒有人會威脅到他的利益。

他的手在摸到櫃子上的把手時,剛才失措的臉上強行勾起親和的笑,他轉移著江復庭的注意力:“這位朋友,凡事說話要講究證據,你無端端潑我一髒水,還好是沒人看見,要是看見了,還真以為我就是這麼髒。”

江復庭沒有吭聲,只是漆黑的眸子中閃了一下別樣的光,又落定下來。

“照理來說,我應該是生氣的。”李商的語氣愈發的從容,“不過,我這個人向來脾氣比較好,別人沒聽到也就算了,以後無憑無據的話就不要亂說。至於其他的,我們也沒什麼好聊的,我想我這個地方不是特別的歡迎你。”

江復庭像是聽不懂他的逐客令,仍舊坐在桌角上,彷彿一座泰山壓著,他故意拋了個餌:“您就這麼確定我一點證據都沒?您確定您已經將舊址清理的連一絲的生活痕跡都沒了嗎?”

李商差點連原本勝券在握的定力都沒繃住,他面不改色的維持著臉上的笑,將摸到的小刀藏在袖子裡,突然站起來:“我實在不知道我的舊址有什麼寶貝東西可以值得藏的。”

他說完伸出另一

只空閒的手,往門外抬一抬,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江復庭的臉皮還沒有修到白唐那樣磚頭厚的程度,人家都已經這樣,也不好一直賴著,只好從桌角上躍下。

他目光非常隨意的在李商有些焦急又藏著興奮的臉上掃過,然後轉。

就在他上半剛扭過去,踩在地上的腳還來不及跟著歸位的剎那,他的背後突然飄起急驟又強勁的風。

那風吹到面板的瞬間,就讓人覺得陣陣發寒,像一雙死神的手掐向自己的脖子。

江復庭眼疾手快的轉,李商只來得及驚訝於他反應的速度,根本來不及注意他嘴角轉瞬即逝的淺笑。

見自己的小動作被人發現,李商也不刻意去挑脖子砍了,而是慌不擇亂的閉著眼睛去盲揮。

砍到哪算哪!只要能砍中,大不了後面再補幾道。

帶著森冷寒光的刀鋒,貼著江復庭的脖子擦過,而後又鍥而不捨的對著他的肩膀緊追直上!

回過頭來的江復庭能輕輕鬆鬆判斷出李商的動作,還沒等到刀鋒落下,他已經迅速的捏住李商的手腕,隨後猛地一用力,趕在李商慘叫出來之前,另一隻手捂住他的嘴。

接著將他被自己抓的手,反向一鉗,將李商壓在了辦公桌上,膝蓋像磚頭似的用力頂上他的腿。

李商再次一吃痛,想要哀嚎,結果在江復庭的手裡化成了悲慘的嗚咽。

江復庭趁著他無心防備時,又暴力地將他的手腕一折。

李商更加淒厲地痛唔一聲,手部抽痛得使不上一絲力氣。

手裡的小刀伴隨著清脆的落地聲,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