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掛了電話,囑咐小婀先去銀杏林那邊等自己,他自己則先去補充些裝備,順便再看看能不能找個外援。
頭個想到的就是師兄,可再一想,這事自己一點把握都沒有,要是師兄再有個什麼事,怕是王老頭要去挖他家祖墳!想來想去,也只有自己一個人能去,便花大錢買了大把大把的硃砂,又去張瞎子家借了一碗黑狗血,被張瞎子追著罵了半條街。
在去學校之前,白唐還專門去買了上好的二鍋頭,去自家師傅的墳墓前嘟嘟囔囔了一會,大意是:師傅誒,人家別的小鬼都能出來嚇個人作個妖,你這麼多年都沒出來溜達,也不嫌地府無聊。重點是徒弟我今天又要去降妖除魔了,你老人家可清醒著點,保佑著點!你可就這麼一個寶貝徒弟!
眼看跟小婀約定的時間將近,才晃悠去了學校。到學校的時候,正是下午,小婀早早的就在等著了,兩人碰面後就徑直往銀杏林處行去。
整個銀杏林裡冷冷清清,唯有的兩條小路上也沒什麼人。
乍一到這林子邊緣,白唐就皺了皺眉,他方一靠近,就覺著一股陰冷至極的氣息撲面而來,激靈靈打個寒顫,心裡有些莫名的難受。
這林子在白天也顯得十分安靜,與喧囂的校園其他地方簡直是兩個世界。實在不明白那些小情侶怎麼會喜歡在這裡約會,一點都不舒服。
小婀在前面帶路,果然要橫穿林子,繞到銀杏林的深處,離學校修建的供人行走的小路有些遠。
走了有十多分鐘,終於到了,小婀怯怯的站在白唐身邊,不敢過去。自從知道可能是這些老鼠害的人,小婀就很排斥再來這邊。
面前是一片難得的空地,雖然地上也落滿了銀杏葉,但周圍很乾淨,並沒有一路行來時那種常見的低矮灌木。只是有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傳來,很是難聞。
白唐下意識用手捂住口鼻,嘟囔道:“好臭!”轉頭去看小婀,卻見她好像什麼都沒聞道,見他抱怨還詫異的看過來。
見小婀沒有要動手的意思,白唐只能從自己揹包裡翻出小鏟子,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狀就打算去挖屍,畢竟收人錢的是他。
小婀說她們埋的不是很深,白唐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下鏟子挖土,生怕用力過猛就帶上來一鏟子血肉來。
果然,剛挖土沒多長時間,白唐就覺著鏟在了什麼東西上面,立馬用鏟子試探的將周圍的還未完全壓實的土撥到一邊,露出土裡埋藏的東西。
那是一個透明色的玻璃瓶子,裡面一隻睜著眼的老鼠,仿若下一刻就要衝破瓶壁一樣,四肢都緊扒著瓶壁,那雙綠豆似的眼睛充血似的泛著紅。
“你們給每個實驗鼠都這樣“厚葬”麼?”白唐看著那個瓶子,有些奇怪的問。
小婀臉色古怪,欲言又止道:“不是.......你繼續挖,就知道了!”
在一大堆老鼠墓地裡挖屍體,這感覺委實不怎麼美妙。白唐下手更加乾淨利落,不一會兒就從那個玻璃瓶子的附近挖出了不少這種瓶子,瓶子裡的老鼠死亡姿勢千奇百怪,簡直像是有人專門收集起來的藝術品。
“這不像是做實驗死的,你們......虐鼠?”白唐有些不可思議,這些女孩平日看起來陽光明媚,背地裡到底隱藏的是一副怎樣的惡毒心腸。
被白唐以看變態的目光盯著,小婀不由漲紅了臉,辯解道:“不是我!是....是葛儀,她說這叫藝術,是一種崇高的死亡藝術,只有她處理過的老鼠使用瓶子裝著的!”
小婀看著那些擺成一排裝在瓶子裡的老鼠,繼續回憶道,“我們雖然是朋友,但是她跟我們不一樣,她心裡好像有一個世界,誰都進不去的那種,她說的藝術我和阿衫也不懂,反正她都是拿老鼠做藝術品的,也沒什麼關係吧?”說道這裡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白唐皺眉,又將那些裝著老鼠的瓶子看了看,有些沮喪的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