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葉隱簫此時也只能握住他的手,給他一些力量。他沒有權利干涉這件事。
“太子!”易覺見他猶豫,很是著急,原來在他的想象中,太子應該是立刻同意,然後跟他回總部商量大計的,現在卻是這樣的局面。
“易伯伯,我……”白秋池一開口,易覺便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他需要,太需要這個肯定的答案了!
雖然說決定權在太子手上,可是他多想為先皇報仇雪恨,憑他的力量自然沒有問題,可是朝中不可一日無君啊。
“對不起,易伯伯,我還沒想好。”白秋池滿懷歉意地說。
深淵,谷底。
易覺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就像原來向著希望飛翔,卻一陣狂風,將他打到了谷底。
“太子,你……你一點也不想為生父報仇嗎?”易覺咬著牙,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用顫抖地手抓住白秋池。
“我……”白秋池低下頭。他不是個軟弱的人,面對這件如此重大的事情沒有立刻熱血地答應,反倒顯得他有過人之處。
“易兄,你彆著急。秋池不是不答應你,而是他需要時間消化。”葉隱簫看到易覺又開始激動了,趕緊拍拍他的肩,把他慢慢扶起來,勸道,“他畢竟還是個十歲的孩子。”
“好吧……”易覺有些無奈地答道。
之前自己也說過決定權在太子手上,而且葉隱簫說得也中肯,他沒有完全拒絕,就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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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池。”冷靜下來的易覺遞給他一個雕刻成龍的玉佩,道,“這是先皇留給你的,無論如何都請收下。”
“好……”白秋池雙手接過,也不禁有些顫抖。
他凝視著這枚玉佩,雕工精湛,栩栩如生,透亮溫潤,實在是上好的玉。這也許就是他的生父常年貼身帶著的玉佩。
他雖然沒有得到生父的關愛,但知道了真相,心中的波瀾應該是比任何人都要大的。
“太……秋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易覺這個問題,其實也是葉隱簫想問的。
“我這次下山才發現天下這麼大,我不想做‘井底之蛙’,想到處走走看看。”白秋池想了想說。
這樣既不是跟易覺走,但好像也不是跟葉隱簫回去。他們卻一副瞭然的樣子,這個孩子果然有過人之處。
“四處走走也好,可以多體察體察民情。”易覺倒是挺欣慰的。
“也好。”葉隱簫也點點頭,這個心懷大志的孩子,山裡是困不住的。
“如果你有需要,就聯絡我。我們的人各地都有,隨時可以聽候差遣,只需拿出這枚金龍。”易覺又拿出一個信物,繼續介紹道,“我們暗剎分為‘四剎’。我是為首的 “聖剎”,下面四個“主剎”作為副手,分為“四剎”——天剎、地剎、明剎和夜剎。你要記住我們的人身上會帶的標誌,天剎的主剎是嚴寂,他們會帶著陰陽八卦的白勢;地剎的主剎是凌睿,他們會帶著陰陽八卦的黑勢;明剎由陽南弦為主剎,夜剎由凝月為主剎,他們分別拿著太陽和月亮的標誌。四人分佈在四個方向,暗中集合暗剎的人員,培養新鮮力量。”
這些金屬配件都有特別的印記,不會與一般裝飾品弄混。易覺拿出實物,一一解釋給白秋池聽。
白秋池聽得很是認真。他未來的路還沒有定,不過也許這些力量,他日後真的需要藉助。
看到他認真的樣子,易覺倍感欣慰,覺得自己的希望還是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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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隱簫和易覺多年未見,易覺又是難得有空,還有很多話要說,白秋池便先出來了。
楓樹下,羽淚虹正在繡手帕。
她穿著月白色的襖裙,上面繡著幾朵菊花。她的披風卻是鮮紅色的,很是亮眼。
她眉目低垂,睫毛一顫一顫的,手上不是很熟練地擺弄著針,有些手忙腳亂的樣子。
看她繡得如此認真,白秋池沒敢打擾,就靜靜在一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