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漩渦，仍然沒有任何變化。

可如果認真看去的話，可以發現在那無盡的黑暗中，似乎有那麼一點微不可查的亮光。

但那一點亮光，太過於微弱。

微弱到了，讓人誤以為是視線上的錯覺。

“吞噬？”

方休看著自己的手掌，那裡有一絲絲黑色氣體縈繞。

他可以明確的感受到，在吞噬了那些銀甲將士跟銀甲仙將後，力量有了微弱的提升。

這個提升的幅度很是微妙。

如果不是方休對於自身的掌控，到了一個極致的地步，都不一定能夠察覺的了。

那些仙界將士，與其說是被他殺死。

倒不如說是被他體內的黑暗漩渦所吞噬。

那種吞噬，是連生命力都一起吞噬吸納的那種。

而在吞噬了那近乎成千上萬的仙界將士後，方休突然有了一個讓他震驚的發現。

那就是——

他的壽命……增加了！

自突破真仙以來，方休就隱約間能夠察覺到自己的壽元極限所在。

隨著修為的日益精進，這個感覺就越是清晰。

他自身很清楚，這就是所謂的知天命。

按照方休的估算，他的壽命還剩下一千二百一十七年。

可在吞噬掉那些仙界將士後，他的壽命有了變化，在這個基礎上增加了約莫一年的時間。

別看這一年時間不多，可這意義卻太過重大了。

“任何一個生靈，都有自身的壽命存在，只是或長或短的問題。”

“這其中，涉及到了一個生命本質的東西。”

“武者沒有突破先天之前，生命的本質大多都處於同一個層次，哪怕這裡面有強有弱，但大致不會相差太多。”

“武者突破先天后，其實就是一個生命本質上的蛻變。”

“從先天開始，武者每一個大境界的跨越，都是生命本質的蛻變，這也是為什麼先天之後，武者自身能夠增加壽命的原因。”

“而當達到真仙的時候，生命本質應該到了這方天地的極限，也是到了目前天地所能容納的最高層次。”

方休腦海中，一個個想法快速掠過，手中的黑暗氣體微微縈繞轉動。

正如同生命本質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