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幹什麼?”慕王眉頭輕輕蹙在一起,手抬起準備讓人趕走謝鴻。
唐禹川微笑讓慕王不急,轉而對看門計程車兵道,“讓他進來。”
門外謝鴻得了允許便興奮的單腳蹦著進了主帳,面對眼前二人,他選擇性的忽略唐禹川的存在,直接對著慕王道。
“王爺,臣下的大哥不日就要過來了,還是太后娘娘封的欽差。”
謝鴻說這話時,驕傲極了,似乎就等著慕王誇他一句好厲害。
然而他笑了半天,慕王卻一句話沒說,看他的神色依舊冷漠,許久後慕王才道。
“嗯。”說完,慕王回過頭,視線一刻也不願意離開桌上的地圖。
謝鴻一怔,這是正常的反應嗎?
他不甘心再次強調,“王爺,那可是謝家的欽差。”
慕王神色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不過卻是不滿,他扭頭冷冷看著謝鴻,“那又如何?”
謝鴻被慕王看的一陣後怕,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可他忘記這腳才剛有過慘痛的經歷,一踩之下,正中傷處,謝鴻嚎了一聲,便以屁股落地的方式跌在地上。
看到曾經自己得力的副將變成如今這副模樣,慕王的心狠狠顫了一下,念他行軍多年,慕王到底是給他留足了面子,只是讓人來將謝鴻扶出去。
京城有欽差要來這件事,不用唐禹川主動,言若夢也知道,她來活了。
遂早早的回到慕王府邸,在庭院中搬了把椅子坐著等唐禹川回來。
天將將黑盡,唐禹川就回來了,見到言若夢,他頓覺一身疲憊都消散了,眼神都溫柔了些許。
不過這些在言若夢看來,都只是要坑她的前兆,她必須警惕再警惕。
“你怎麼在這?”唐禹川走到言若夢跟前,拿下身上的披風蓋在她身上,“北疆不比京城,四月份的時節還有些涼。”
言若夢毛骨悚然的裹了裹披風,“我這不是為了等你嗎?”
“等我何事?”唐禹川也尋了椅子,坐在言若夢對面。
言若夢心了冷笑,還不說是吧?行,你不說,我說。
“聽說欽差要下來了,八成是為了陳大人那事來的,你準備怎麼辦?”
唐禹川神情散漫,“陳大人汙衊皇家,企圖引起皇室對立,證據確鑿,誰若求情,視為同黨,一併發落。”
言若夢聽完默契的知道了唐禹川的想法,朝他豎起大拇指,“狠還是你狠。”
“見笑了。”
看著唐禹川那傻樂的模樣,言若夢好奇,他是聽不懂話嗎?
難道自己不是在說唐禹川對她狠嗎?居然把這些窮兇惡極的罪犯全交到他手上,可憐她一個弱女子,該如何應對?
思索了大晚上,言若夢嘆著氣道,“大不了再開幾個山頭的荒地。”
日子風平浪靜的過了幾日,淵城終於等來了欽差。
大中午的駿馬入城,後頭跟著百十來個吃了一肚子黃沙計程車兵。
因慕王沒讓人去地界灘接他們一事,謝英肚子裡早就憋了一肚子氣,就等著進城,仗著天威給慕王一個下馬威,誰知一進城,他連慕王的影子都沒看到。
就連路上的百姓也沒有迎接他的意思,都在各自做各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