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灶口架起。匡世勳往裡面加了半鍋泉水,然後將白申賢外面衣服脫了,只留了一條四角褲,竟然將白申賢身體放入鍋中。
“神醫,你這是要做什麼?”
“烹。”
“你要烹我兒?”
“對,你兒子,不烹不行,不烹可能命都沒有。”
“你,你這是什麼個療法,你這是胡鬧嗎?”白富貴不敢確定自己的言詞是否準確,他才說完,就聽在一邊敲鑼的魏春天說了一句。
“無知,你就是一個大廚,我兄弟這療法是對路了,你兒子體內的寄生蟲不烹個七天七夜,壓根就不可能會好。”
“烹,七天七夜……”白富貴跌坐在地上,半天喘不上一口氣來。七天七夜,自己的兒子還不變成一鍋湯啊。
“機會只有一次,不過兒子你也只有一個,你相信我,我就繼續,你不相信我,你可以按自己的意思來處理。”匡世勳自然要問清楚了白富貴的意見。
“這個,我只是個廚子,做菜我在行,行醫,我不行啊,神醫,我……我,哎呀,我相信你,你放手辦吧。”
匡世勳一攤手。“你口頭相信我沒有用,我們立文書,行醫有風險,這個風險我得讓你知道哇。”
自從上次在醫院差點吃李紳的虧之後,匡世勳也聰明瞭,知道做什麼事情之前,先考慮法律責任。
兩人立下文書之後,匡世勳就不再多說,而是不停往黑鍋裡面添木炭。
時間就是生命,給匡世勳的時間不多,他也知道,兩個時辰還控制不住白申賢體內的蟲毒,蟲毒蔓延開來,自己就算是神醫也無能為力。
這口黑鍋他知道,最快也要三個小時才能升起溫度,所以,他內心也很焦急,但是絲毫慌亂不得。
他不快不慢的加著木炭,同時看著東面,魏春天的療法他心中還不是很有譜,這種方法能有效嗎?
魏春天一邊跳,一邊唱,跟一個神棍差不多,他猛然想起雷剛曾經說過關於魏春天給匡雪的療法,心中胡亂想著,眼前浮現出一個場景,匡雪這個大美人被扔到了河裡面,跟隨著水波一路漂流,時不時還會跟岩石撞在一起……
忽然,匡雪一頭撞在了岩石上,石頭上濺起一灘血花,血水將河水染紅,匡雪身體隨著河水流向遠方,河岸上,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頭瘋狂奔跑著,叫著匡雪的名字……
他的心一驚,立即停止了幻想,身上嚇出一陣冷汗,魏春天的療法都是大膽,出乎人意料,但是,在風險控制方面,似乎他沒有過多考慮,而是將病人當成了一種兒戲。
“哇,你們看,劉書鶯的嘴巴在蠕動……”李紳叫了一聲,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過去。
劉書鶯那腫脹的嘴巴的確在蠕動,只見兩唇之間,伸出一個黑乎乎的身子,竟然是一隻黑蜈蚣的頭。
蜈蚣伸出一點頭來,立即就停止了繼續往外面爬,而是身子痛苦的扭動著,好像極其仇視著這喧鬧的世界一樣。忽然,它的頭往裡面一縮,這傢伙竟然想要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