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香樓裡的保安打手們怒了,上頭觀戰的老媽媽見這麼多人還解決不了兩個人也沒有耐心了,保安隊立刻全部出動,把場子都清理了一半出來以免傷及無辜,葉宋跟沛青兩個鼻青臉腫地被團團圍住。《+棋+子+小+說+網 .更多更全》
老媽媽喝道:“給老孃狠狠地打!”
一群漢子蜂擁而上。沛青不曉得哪裡來的勇氣和狠勁兒,操起旁邊一根長板凳就朝幾人砸去,砸倒了幾個,頓時有另幾個上前三兩下把她制服。
“放開她!”保安們又湧來揍葉宋,突然葉宋凌厲抬眼,一聲高喝,直直看著老媽媽。保安不進也不退。
老媽媽輕蔑笑道:“現在才知道怕了?早幹什麼去了!你什麼時候拿錢來我就什麼時候放了這小白臉!”
葉宋勾起嘴角,亦是桀驁不馴地笑了,抬手從懷中取出一枚白玉佩,衝著老媽媽丟去,吼道:“不就是幾個臭錢嗎,有膽子自己拿著這個去寧王府取!”
老媽媽接住了白玉佩,上刻麒麟火紋,翻過來一瞧,邊角寫著一個“宸”字,頓覺一枚小小的白玉佩竟逾千斤重,她險些捧不穩。好歹也經營了素香樓十幾年,來來往往達官顯赫她見過不少,豈是不識貨的人,當即曉得這玉佩就是寧王之物,而擁有這玉佩的人她知道雖不是寧王本人但一定來頭不小!
老媽媽驚疑不定地瞧著葉宋:“這……你是……”
葉宋眼梢微抬:“怎的,不敢去?老子在這裡坐著等,你他媽倒是去啊!”反正來回都是一通揍,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揍還不如等回去王府裡了關起門來被揍。
老媽媽被這一驚嚇,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她豈敢真的帶人去寧王府要錢啊?
保安隊跟葉宋和沛青對峙了起來,葉宋要從他們手上解救沛青,他們沒有媽媽的命令也不敢再動手。
就在這僵持的空當,突然素香樓外面傳來呼聲,媽媽乾淨提著裙子匆匆下樓去看,怎料還沒走到門口,便被堵了回來,臉色僵硬著一片蒼白。
一隊鎧甲兵馬,湧了進來。
沛青的眼睛頓時就直勾勾地看過去,死死地黏在了那人身上。葉宋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一位將軍似的模樣的年輕軍人踏進了門口,他帶來計程車兵把整個素香樓大堂都控制了起來,樓下與姑娘調笑的嫖客們見狀紛紛嚇得屁股尿流,站起來就欲跑。《+棋+子+小+說+網 .更多更全》
年輕軍人大喝一聲:“我看哪個敢跑,都給我抓回來軍法處置!”
於是不等士兵們主動去抓,嫖客們都主動回來蹲了牆角。一派一派蹲得整齊得很。
葉宋眼神落在將軍身上,心生讚歎。此人輪廓分明眉飛入鬢,十分的硬朗帥氣,一身鎧甲裝更加是襯得他英姿勃發器宇軒昂,長髮高挽,髮梢落在肩頭,偏生又添了一絲柔美。
葉宋似笑非笑地掇了掇沛青的手臂,細聲道:“你是不是看上那傢伙了,你眼光不錯,長得很好看。沒想到這裡也興掃黃啊。”
沛青驚疑不定地瞥了葉宋一眼:“不、不是……”她拉著葉宋飛快轉身,背對著蹲在了牆角。
媽媽很快鎮定了下來,甩著渾圓的屁股迎了下去,香帕的味道十分刺鼻,道:“這位軍爺這是幹什麼呀,奴家這乾的是正當營生,不知軍爺……”
將軍連打兩個噴嚏,身邊護衛立刻把媽媽拉開,他橫眉冷豎道:“表面上乾的是正當營生,暗地裡卻盡幹一些拐賣人口的勾當,今晚那些舞姬——”
將軍拉長了聲音,媽媽立刻嚎啕:“將軍奴家冤枉啊——奴家可不敢幹那種事啊——”
將軍在大堂裡走了幾步,步履沉穩,淡淡環視著四周,道:“冤不冤枉不是你說了算的,抓起來,帶回去好好審問。”
媽媽臉色慘白縮成了一團。
護衛請示:“將軍,素香樓怎麼辦?”
將軍沉吟了下,道:“素香樓封起來,先把今晚那些個舞姬找出來,至於這些嫖客,一人交百兩罰銀,全部清理出去。”
夜夜笙歌的素香樓頓時亂作了一團。士兵們不羞不躁地上樓敲門,把房裡正快活的嫖客們逮了出來。剛開始嫖客很是不滿,罵罵咧咧地開門,可一開門看見是官差,當即嚇得不舉了。
樓下的嫖客,只好乖乖交罰銀。不然就軍法處置。
實在有人交不出,哭著喊著跪在將軍面前求饒:“將軍饒命啊,小的實在是沒有那麼多錢,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將軍一腳踢開:“沒那麼多錢還敢來這個地方廝混!再哭沒錢的,統統抓起來,軍法過後明早綁著遊街示眾!”
於是再也沒人乾哭了。實在是沒錢的,主動提議把一身衣裳全部扒下來抵債,然後光溜溜地回家。
將軍思量了一下,點頭應允。很快地上就出現一小堆衣服。當然也有魚目混珠著,企圖用自己的**換了百兩銀子的免罰,將軍火眼金睛,一下便能看出對方有沒有在撒謊,撒謊著先摁地上揍一頓。
嫖客們鬼哭狼嚎,姑娘們悽悽慘慘慼戚還時不時伴隨著幾聲受驚的尖叫,素香樓可算是熱鬧成了一鍋粥。葉宋淡定地跟沛青一起蹲牆角,圍著她們的保安隊也早已被士兵們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規規矩矩在邊上站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