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手勢極快,手勁兒又很大地一鞭甩在了南樞身上,絲毫不比當初蘇宸打葉宋時下手輕。南樞慘叫一聲,頓時就暈了過去。
大將軍連甩兩鞭,蘇宸當即開啟了當著計程車兵,移步過去飛快地抬手捏住了大將軍那鞭子的末梢,咬牙道:“你好大的膽子。”
葉家的膽子一向很大,就看有沒有人惹到他們。
大將軍好不含糊,整個人沉穩得很,一鬆鞭子,拳腳便衝著蘇宸來了。兩人赤手空拳,搏鬥了起來。
儘管蘇宸功夫很好,動作又敏捷,可及不上大將軍的勁道,每拳腳相交他都能感覺到強烈的震動和鈍痛感。
大將軍吩咐他的人道:“給我繼續打!”
於是士兵撿起了鞭子,直接往南樞身上扇。葉宋承受了多少鞭,她便要承受多少鞭。
“葉霆,你敢!”
整齊劃一的軍隊開往了寧王府,明目張膽地穿街而過,百姓們都駐足觀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五百葉家軍,軍姿高昂,在寧王府前站隊停下,個個腰佩軍刀蓄勢待發。副將站在最前面,抬手比劃著幾個軍用手勢,眾將士得令,迅速分成幾個小分隊相繼進入寧王府。
東苑裡鬧得不可開交,外面更加是一片狼藉加混亂。
大將軍有令,但凡違抗者殺無赦。只要乖乖站一邊的王府下人,都會相安無事。王府裡的一花一草一磚一瓦,都要掀得連渣滓都不剩!
可這不久之後,御林軍趕到,把葉家軍團團包圍。外面一聲尖細的唱和聲響起:“皇上駕到——”
蘇若清一身龍袍,氣質清冷,眉目間冷如霜。他抬步走進寧王府時,裡面已經亂得不成樣子,所有人都瑟瑟地跪倒在地。
東苑蘇宸被大將軍揍得慘,大將軍身上也掛了彩,南樞在地上痛得暈過去又醒來醒來又暈過去,反反覆覆,哭得死去活來。
當蘇若清走進東苑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他掃視了一下跪著的眾人,聲音低沉悅耳卻帶著寒氣:“大將軍不是在操練場嗎,為何帶人到寧王府鬧事?莫非,是真想造反?”
葉大將軍跪著抱拳道:“老臣參見皇上。今日之結果,實非老臣所願,老臣與寧王乃私怨,求皇上明察。”
“是什麼私怨?”蘇若清明知故問。
“老臣之女葉宋,被寧王囚禁虐待,九死一生面目全非。老臣戎馬一生,就只那一個寶貝閨女,都嫁給了寧王,到頭卻是這麼個結果,老臣不服!”大將軍磕頭,聲淚俱下,“求皇上為老臣做主!”
蘇若清皺眉,臉色冷冽了下來,看了蘇宸一眼,問:“可真有此事?”
大將軍手臂指著書房,又道:“寧王書房內有暗室,葉宋便是被關在那暗室之中不見天日受盡折磨,皇上若不信,大可進去親自驗證!”
後來蘇若清去了。他一個人去,喝退了身邊的宮人,一步一步順著幽暗的石階走下那地下室。
歸已不放心,還是跟了下來。
密室裡涼得浸骨,他知道葉宋身體不好,身子總是冰冰涼涼的手半天也捂不暖,卻要被關在這種地方。
竟真的跟他可怕的夢境一模一樣,蘇宸把她關在這個地方。
木樁上的鐵鏈垂地,地上一灘灘的血水。旁邊還放了一隻大水缸,裡面的水面都結了層薄薄的冰,隱隱泛著微紅。
旁邊掛著的鞭子沾滿了鮮血,早已經冷卻的炭火裡的鐵烙有股焦糊的味道,蘇若清強自鎮定,親手去撫那鞭上的血跡,去撫那鐵烙上焦糊的痕跡。龍袍下的另一隻手緊緊握成了拳頭,骨節都泛白,
歸已不忍,道:“主子,出去吧。去看看葉小姐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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