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若有所思:“這麼說來,似乎還真是這樣。以前在京城裡的時候,你不會動不動就出手,可能這是你表達情感的一種方式?具體來說,是從那天晚上你洗澡的時候我抱了你開始……”
葉宋迅速揚手又是一巴掌朝蘇靜的面門扇了過來。蘇靜眼疾手快,輕鬆截住,還在她指間嗅了嗅,好笑道:“我真的什麼都沒看。”
“混賬。”
這暗道大約走了有小半個時辰,有上坡有下坡,終於到了盡頭。盡頭之處,又是一截石頭砌成的臺階。兩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去,頭頂有一座石門,摸索了一會兒才在石頭縫裡發現了石門開關,開啟石門爬了上去,定睛一看,好傢伙,根本不知道眼下是個什麼地方。
好像,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方形石室。
走出石室以後,又走進了一個更大的石室,四周還有好幾間一模一樣的石室,只不過石室裡都是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你猜,我們進到什麼地方來了。”葉宋似笑非笑道。
“我猜啊”,蘇靜的聲音款款柔柔的,像是最婉轉的歌,又像是最醉人的酒,帶著一股微薄的沙啞,蠱惑人一般地輕輕說,“我們進了謝長安的墓了。”
葉宋眯著眼睛看著他,火光下的臉柔美極了,吱了一個鼻音道:“嗯?你憑什麼這麼猜?”
蘇靜舉著火把照亮了中央堆放著的一堆石塊,都是被打磨成方形。其中還有幾根圓形的小柱子,旁邊的地上還散落著幾個半成品的小獅子。與謝長安的墓前一模一樣。
這裡面似乎比外面要冷,時值盛夏,卻有一股濃濃的陰寒之氣湧來,像是從地面滲出來的,又像是從這眾多甬道中的其中一條湧出來的。
葉宋和蘇靜走進了其中一條漆黑的甬道,比之四周的甬道看來,像是主道。蘇靜把葉宋護在自己身後,他走在前面,每一步都沉穩而帶著小心,儘管話說得很輕,可在這墓室之中卻顯得清晰而顯耳:“這墓大得有點變態了,建得跟皇陵似的。”
葉宋道:“而且還是一塊寶地,天然陰寒。”說來她還一次沒見過真正的皇陵是個什麼模樣,就連這種大型的墓室都第一次見,難免好奇,“你說皇陵是什麼樣的?”
有珍寶無數?陪葬的美女無數?是不是被葬的皇室中人就跟電視上演的一樣,口含一塊什麼玉片,就能屍體儲存完好常年不腐化?
蘇靜看著她,笑了起來,眸光灩瀲:“你很想知道?這樣,以後等你嫁給了我,死了就能葬在那裡,到時就知道是什麼樣的了。”
葉宋懶得和他做口舌之爭,挑挑眉梢道:“是麼,那為什麼已故的賢王妃,沒能葬入皇陵?”
蘇靜愣了一下,道:“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皇陵裡有梅樹麼,我能日日都去陪著她麼,她一個人葬在那兒豈不寂寞?”他手搭上葉宋的肩,又道,“所以以後,若是再娶,定得娶個命硬的禍害,跟我一樣,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這樣死後才能葬在一起,不覺得寂寞。”
葉宋笑了一下,沒有銳氣,也沒有諷刺,平靜淡然:“我還以為你死後是要和賢王妃合葬在一起的。”
“這個你就又不懂了。”蘇靜手指捋過葉宋的髮絲,悠悠道,“等我死後去了地府,她定是已經投胎轉世生活得很好了,我為什麼還要去拖她後腿呢?就算有來世,她嫁人的時候,我說不定還沒出生呢,莫不是和她糾纏在一起要給她當兒子?這種不划算的事我會幹麼?”
“什麼歪理。”葉宋道,“你也信什麼投胎轉世?”
“人總要信點兒什麼,才是好的。”
“信仰麼,我懂。”葉宋想起自己的境遇,以及幫她來到這個世界的老神棍,似笑非笑地點點頭,“是該信的。說不定真有呢。”
怎知話音兒將將一落,冷不防地,葉宋突然感覺到腳下的地面正往下凹陷。
“喂,小心!”蘇靜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了起來,摟著腰往前急踏兩步,心下一沉,回頭舉著火把照去。只見他們來時的路,是由一塊一塊的方形石地板鋪就而成,而眼下,那些方形石板正一塊一塊井然有序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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