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向來是嘴巴很甜,尤其在哄女孩子這方面,且人又生得好,在河邊夜色的襯托下,似臨世濟人的謫仙一般。他親疏得當地鬆開姑娘,微微笑道:“姑娘花容月貌豆蔻年華,就這麼落河裡了,豈不萬分可惜。”
那姑娘回過神來,氣急地跺腳,對著周圍的圍觀群眾道:“剛才誰推我?!你們哪知眼睛看見我要跳河了,我只不過是坐在這河邊哭一哭,怎麼說風就是雨!真是越幫越忙!”
原來姑娘並非要尋短見,而是在河邊傷心落淚,路人見之才好言相勸。沒想到她本來沒打算跳河的,居然被路人毛手毛腳地給推了下去,若不是蘇靜及時拉她一把,她還真是虧大發了。
姑娘隨意拂了拂裙角,對著蘇靜便嬌俏可人地福禮道:“剛才,謝謝你啊。”
蘇靜溫文爾雅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小姐請保重,告辭。”說著就朝葉宋他們這邊走回來。
葉青扶著葉宋的手,與她道:“二姐,這蘇四這般有君子之禮地對待姑娘,我還是頭次見吶。你說他是裝出來的還是本來就是這樣,若要一開始就這樣,不知上京有多少閨中女子喜歡他呢。”
葉宋道:“他這個人,一半真,一半假,別被他表面給迷惑了。”
蘇靜耳朵尖得很,對著葉宋眨眨眼,轉而又半挑起一邊唇角,露出英*紈絝的笑容,“你們在說我?”
還不等他們走向碼頭,那位姑娘就提著裙子又追了上來,攔住了蘇靜,問:“你叫什麼名字呀?”
蘇靜瞥了一眼葉青和葉宋,道:“在下姓蘇,她們都喜歡叫我蘇四。”
“蘇、蘇四”,姑娘鼓起勇氣,眼圈兒尚且還紅紅的,道,“我姓王,但他們都叫我英姑娘。你既然救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吧,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然後目光落在了蘇靜身邊的葉宋等人身上,又問,“他們是誰?”
蘇靜道:“我朋友。不知姑娘有何事需要在下做的?”
英姑娘垂頭,絞著纖纖十指,道:“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去百秀居,幫我氣死那個負心漢!”
蘇靜沉吟一下,淡笑道:“既然是負心漢,想必已經移情別戀,不會對姑娘心存念想,姑娘又如何能夠氣得了他?”
英姑娘一愣,咬碎一口銀牙惡狠狠道:“那也不能讓我白白受欺負,我要讓他摟著別的女人也只看得到吃不到!”
聽名字就知道,百秀居應是跟京城裡的素香樓一般的樓子。這不正是合上了蘇靜的那口兒麼。
正待蘇靜有些為難之際,葉宋似笑非笑道:“你就陪這位姑娘去百秀居吧,我們先去碼頭等你。”路過蘇靜時,睨了他一眼,“兩個時辰你應該能辦完事兒吧,莫說幫這位姑娘,就是多陪幾個美人快活幾把也是綽綽有餘的了,就等你兩個時辰。”
說罷不等蘇靜回答,便推著葉青走了,身邊跟著板著一張棺材臉的歸已。
回到碼頭,高高的燈塔上掛著一串明亮的燈籠,隨著江風輕輕地搖晃著。車伕正在船上點燈照明,歸已便把打包回來的飯食給他吃,他不由問:“公子呢?”
葉青撇撇嘴,似乎不大滿意,道:“逛窯子去了。”
車伕怔了一下,很識相地閉嘴吃飯,不再言語。
葉青轉著眼珠子看了看葉宋和歸已,道:“二姐,眼下反正沒事,咱們正好三個人,不如來打牌吧?”說著她就讓歸已進去拿她下午買回來的一沓紙牌。只不過紙牌方方正正雖整齊,卻全是空白的。葉宋也來的興致,拿了筆給紙牌畫上圖案標上數字。
她已經很久沒幹過這種事情了,還是從前在碧華苑裡的時候,幾個丫頭沒事湊在一起打發時間時玩過不少。風將葉宋的髮絲拂得輕輕飄拂,那些記憶已經斑駁,卻如樹葉縫隙裡漏進來的陽光一般,雖然發黃了,卻喪失不了光澤。
葉宋畫好了,墨跡也很快就幹了。三人一起鬥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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