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一位官員說道:“相爺不如讓娘娘在後宮裡通通氣吧,讓她給皇上吹吹枕邊風,說不定……”
李相頓時臉色就有些變了,很是不高興,道:“這種時候再去找娘娘,不是叫皇上懷疑是怎樣,他必然在娘娘身邊安插了眼線。”李如意是他在宮裡最寶貴的一步棋,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可使用。況且李如意現在的首要的任務便是儘快懷上龍嗣,其餘的一切都不重要。
官員們聽後覺得有理,都不敢再往李如意這方面打主意了,李相又老奸巨猾道:“都放聰明點,多往那葉修身上下工夫,老夫不信他就沒有把柄。葉家擅兵權多年,老夫就不信皇上不忌憚,扳倒葉家也是需要一個藉口的事。”官員們茅塞頓開,點點頭表示贊同,後再說了一會兒話,各自相繼離去。
蘇若清在御書房內處理政事,同時宣了歸已進房伺候。他一邊飛快地批閱奏摺,一邊語氣閒淡地問:“黑麒的首領,和誰在聯絡,都有眉目了麼?”
歸已踟躕了一下,道:“他近日都在一處地方養傷,並未聯絡任何人。但是他所養傷的地方是一處青樓。屬下派人監視多日,他不曾出過房間,老鴇也不曾出過青樓,但進出青樓的嫖客眾多,要想傳遞訊息輕而易舉。”
“那就查查青樓是誰的。”蘇若清淡淡道。
“屬下查了,幕後老闆是禮部侍郎,而禮部侍郎又與李相走得頗近。”頓了頓又道,“李相雖有動機,但還沒有確切證據,屬下不敢妄下定論。”
“去查他的證據,朕要讓李相心服口服。”蘇若清批好一張奏摺放在旁邊,手指間點點墨跡,他頭也不抬繼續吩咐,“把李相的門臣列個名單交給朕,每一個人的底細朕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是。”歸已在旁站了一會兒。
蘇若清眉梢微挑,看起來溫和,實際上清冷又無情:“還有事?”
歸已道:“皇上,此番牽連甚廣,要是徹底清查,難免會折損大批官員。”
“朕知道。”蘇若清往椅背上靠了靠,臉色看起來有兩分疲憊,抬手捏了捏鼻樑,道,“朕給過他們很多機會,尤其是朕的老師。”
蘇若清身邊的公公也不是一天十二個時辰都侍奉在蘇若清身邊。隔幾個時辰他便要換值一次,讓宮裡其他經驗較豐富的太監頂替一下,而自己回到住的地方稍作休息。
這天下午,蘇若清有歸已從旁伺候,公公便得了一個偷懶的機會,腰痠背痛地回房,躺下準備小憩一會兒。身邊的小太監都被他打發掉了,他只想圖個清靜。
他常年都是站著,因而一歇下來時就腰痠背痛很是難受。因而睡著的時候也時不時輕哼幾下。
只是,今個下午,他睡得渾身舒坦。感覺有一雙靈巧的小手在他身上揉來揉去,讓他四肢都得到了放鬆。他夢到有個小宮女在幫他捏肩捶腿,他看清了小宮女的臉,認得,便是如意宮裡那瑞香姑姑的臉。
只不過瑞香是如意娘娘身邊的紅人,他也僅僅只是肖想罷了。
這樣一想,公公幽幽轉醒,剛想嘆口氣,怎料睜開眼睛看見那眼前人時,那口氣硬是生生堵在胸口,嘆不出來也咽不下去。這眼前床邊坐著的人可不就是瑞香。
瑞香見公公醒來,雙手在公公腿上輕緩揉捏,笑道:“公公覺得我手法還舒服嗎?像公公這樣伺候皇上的,定是每天要站很多個時辰,雙腿僵硬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吧。”
公公受驚,連忙驚坐起,躲開她的手,尖著嗓子道:“瑞香姑姑怎麼來這裡了呀,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姑姑這雙手可是給如意娘娘揉肩捶腿的,這不是折煞咱家了嘛……”
“公公實在太客氣了。”瑞香扶過公公的雙腿,繼續幫他又揉又捶,道,“我也是給娘娘為奴為婢的,一輩子就是伺候人的命,伺候誰不是伺候,怕只怕公公嫌棄了我。要是公公嫌棄的話,我便不弄了,這就走。”說罷眨了眨一雙明亮動人的大眼睛,直勾勾把公公盯著,愣是讓他渾身都半酥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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