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唐甜甜看到他的動作，連忙也放下快餐，將一杯水遞給他道；“老闆，喝水，這裡沒有茶。”

這是習慣性動作了，直看的羅薇薇和瑩姐一陣翻白眼。

這些天彼此的瞭解，讓兩人知道唐甜甜雖然說是陳杰瑞的“經紀人”，實際上乾的卻是保姆和丫鬟的活計。

“嗯。”陳杰瑞接過茶杯滿意的點了下頭，唐甜甜雖然萬般不好，但是在日常生活的小事上卻是可以的。

或許，她就適合幹這些。

陳杰瑞喝了口水，看著羅薇薇和瑩姐說道：“這世界永遠都是傻子很多，騙子不夠用。只要人還有慾望，還有貪婪。你們覺得這個騙術很老、很低階，但是現在的騙術又有哪一個不是在舊有騙術上升級來的。”

放下茶杯，陳杰瑞繼續說道：“就拿現在的很火，引起廣泛熱議的P2P暴雷金融平臺來說吧，二三十年前難道就沒有嗎？為什麼依然能引得成千上萬的上當、受害？”

“陳杰瑞，你這話就說錯了，二三十年還沒網路理睬呢！怎麼可能會有p2p投資理睬平臺。”羅薇薇抱著手昂著頭挑錯說道。

瑩姐雖然不瞭解這些，但自然站在大小姐一邊。

“是嗎？那二三十年前風雲一時的老鼠會又怎麼說？同樣是非法集資、非法吸金，以高利息作為誘餌，跟現在的P2P平臺又有什麼不同？說白了，都是龐氏騙局罷了。”陳杰瑞淡淡說道。

同樣是二三十年前的騙術，老鼠會在當年也是鬧得沸沸揚揚，比今天的p2p平臺炸雷還要廣泛。畢竟現在的p2p平臺騙的大多是抱著撈一筆就走的小資產階級，當年的老鼠會騙的最多的可是會影響社會穩定的農民階層。

都是一模一樣的招數，以投資高回報作為誘餌，錢投資進去一個月給10甚至更高的高利潤，宣傳著幾個月回本，之後都是連本帶利賺的。

“這個……我到是知道，當初我們家鄉就有老鼠會的事情發生，當時是叫八兄會，非法吸收大批資金，然後跑路，很多人家血本無歸，在當時鬧出不小的亂子。”瑩姐忽然點頭說道，她出生在沿海偏遠小城，小時候的確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羅薇薇傲然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老鼠會的事情她小時候也聽說過，因為帝都沒有發生這種事情，她當時聽著還嘲笑偏遠地方的人愚蠢。但現在想來，現在的P2P暴雷跟當初的老鼠會又是何其的相似，一樣的套路，不同的是加以網路包裝。

本質上是換湯不換藥，舊瓶裝新酒。

“這其實還是有些不同的，起碼現在沒人會相信這樣的騙局。”羅薇薇不想服輸，兀自反駁道。

陳杰瑞笑了，不屑道；“沒有什麼不同，只要人還有貪婪之心，這樣的騙局永遠都會有人上當。老鼠會最早是1903龐茲發明，所以也被後人稱之為龐氏騙局。當時龐茲宣傳只要將錢放在他那裡，45天即可獲得50回報，90天回本，之後全部是白賺。當時的龐茲被波士頓人稱之為金融天才，金融創新者，金融界的愛因斯坦，劃時代的金融大師。之後的事情大家都明白，瘋狂揮霍錢財的龐茲最終破產倒閉，而那些稱讚他的人，無不虧的血本無歸。

你看，一百年前的把戲一百年中每時每刻都在發生，加上些時代的特徵，例如現在的冠以網際網路理睬的名頭，一百年後也必然還會發生。”

羅薇薇再不知道說什麼，其實她心裡也明白，只要貪婪依然存在，騙局哪怕再低端，總會有人上當。因為人們相信，他們並不“笨”，因為還有比他們更“笨”的人接盤。

故而，P2P又被人稱之為“擊鼓傳花比比誰更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