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岑十三並沒有立即審問陳二,而是將人帶下去好生看管起來。
“單獨關押,兩名人犯都要看管好。”
他命令道。
“另一人並沒有行刺,只是被此人裹挾的。可以放人吧。”增壽試探著問。
岑十三笑了笑:“你想讓我放了他?”
“既然和此人無關,放了也無妨。”
羅凡在一邊也說道。
“寧可錯殺不能放過,此人就算沒有真的動手,那也是有行刺之心的,這樣的人如何能留下。”
岑十三說的大義凜然。
增壽急了,他本來講事情想的簡單:懷疑白嘉年可能有陰謀,便吩咐易容躲在人群中的柏師爺見機行事。柏師爺便將計就計演了一場戲,將陳二騙過,認定他是可以利用的人,帶著他來到郊外等待下手機會。柏師爺裝的唯唯諾諾,普通百姓可不是就是膽子沒多大的人,陳二一再給他灌迷魂湯,說什麼只要行刺了欽差,他家的冤屈就能被朝廷知道,為家人報仇這可是至情至孝的人,朝廷一定不會追究他,還會封賞的。
這時代的百姓沒讀過書,聽話本中有這樣的忠勇之士都能得到朝廷封賞,陳二一番話說的天花亂墜,柏師爺答應著,裝作被騙激動的眼淚汪汪,時刻準備著見機行事。
那會他跪下去,從懷裡摸出匕首,增壽叫他起身時他摸出懷裡匕首作勢扎向增壽,白嘉年站在一邊,聽到增壽大叫,心裡得意,忽然就在此時,彎著腰的增壽猛地往前一探,他只覺得腹中一痛,低頭看一把匕首已經沒入腹中,而增壽已經直起身子,盯著他的眼光冰冷。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發生,柏師爺眼看著增壽出手穩準狠,一刀扎向白嘉年,而那陳二沒等反應過來就被柏師爺喊叫著是兇手給推了出去。
整個過程銜接的天衣無縫,但也冒著極大危險,柏師爺稍微膽怯就可能前功盡棄。
增壽對柏師爺的表現是非常滿意的,當然要竭盡全力撈他出來。岑十三卻像是故意為難,說什麼都不同意放人。
增壽急了,瞪著岑十三:“十三,你是故意的。”
岑十三微微一笑:“我為你安危著想。”
羅凡剛要說話,有士兵過來道:“大人,白公子的隨從說有封信要交給羅將軍。”
羅凡愣了一下:“什麼?給我的信?”
“說是昨晚白公子親筆所寫,一定要面見交給羅將軍。”
岑十三看了羅凡一眼:“那就將人帶上來吧。”
隨從進來,先給三位大人行了禮,然後紅著眼睛道:“羅將軍,這是我家公子給你的信,公子說他若是有什麼不測就讓我將這信交給你。”
洛凡看看岑十三又看看增壽接過信,增壽強忍著要湊上去看的想法,嘴角抽搐:“你們還真是好朋友啊。”
羅凡也納悶,昨天和白嘉年也見面了,他忽然又給自己寫信是什麼意思?
他開啟信,皺著眉頭看完,增壽低聲道:“寫的什麼。”
羅凡搖搖頭:“沒什麼。”說著竟然將信撕碎,團一團塞進懷裡。增壽伸手去搶,羅凡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何必非要看呢。”
增壽大怒:“他竟然叫人行刺我,現在自作自受,什麼其言也善,善個屁,這是報應,罪有應得。”
羅凡嘆口氣:“人都死了,你也說是報應了,何必揪著不放,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