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李廣利居然也有心情應和她:“你不算。”
“你是強盜?”木罕公主笑嘻嘻的說:“你也算!”
“正義無分王寇,無涉成敗。”李廣利道:“正如忠奸不分男女一般。”
木罕公主厥嘴兒一笑道:“我說不過你。”忽想起什麼似的問:“你早就知道‘噬魂部隊’怕光?”
“不知道。”李廣利道:“我只是猜測。”
木罕公主不禁猶有餘悸起來:“你不肯定,就把火光點得通亮,萬一弄錯了,咱們豈不是成了暗器靶子?”
李廣利反問道:“咱們現在有沒有成了暗器靶子?”
木罕公主只好答:“沒有。”
李廣利一笑說:“那就對了。”
這時侯,他們已走出二、三十丈地,那些鼠語豕聲都越來越遠隱,吐爾迪禁不住高興的道:“好啦,他們可怕了咱們。”他已熱得渾身是汗,正想丟棄手上的火把。
李廣利阻止道:“慢著。他們只是不敢上來,並不就說他們不會再上來。”
吐爾迪不服:“他們敢來?我們有火”
李廣利冷冷地道:“火是會燒盡的。”
吐火羅接了一句:“有石就有火。”
“來了!”李廣利稍微嘆息道:“不怕光亮的敵人終於來了。”
來的共有五路人馬,五色旗幟飄揚,五個首領帶領所部人馬殺氣騰騰。
吐火羅緊張了起來,可是旁人看去,他完全沒有緊張的模樣,但李廣利卻一清二楚,吐火羅甚至連鬍子部是緊張的,說話的語音乍聽似輕描淡寫,但是實已緊張得變了口音。
薩滿巫神急攻李廣利的指揮中心,同時刺蝟已搖旗發令,急攻李廣利佈置的外圍部隊。
木罕公主乍見薩滿巫神死死圍住李廣利,已知不妙。
刺蝟衝上來的時候,木罕公主也迎了上去。
就在這時,只怕這連木罕公主也不知曉,因為吐火羅已抓住了她。
吐火羅從後一把扣住了木罕公主的脈門,然後回身就跑,一面向他的部下叱道:“撤!”
吐火羅一把扣住木罕公主的脈門,木罕公主頓覺全身發軟,不得不跟著他走,吐火羅低聲疾道:“木罕,得罪了。”
木罕公主失聲呼道:“不許撤!”
吐火羅一揚手,索性連她啞穴也封住了。
其中一名青年高手忍不住道:“我們怎能在這時侯撤走——”
吐火羅揚手就是一記耳光,罵道:“姓李的正好睏住來敵,要是薩滿巫神來了,看誰能活著走!”
眾皆不敢吭聲,唯獨是那濃眉劍手,曾為李廣利所救,仍堅持道:“吐火將軍,這——”
吐火羅輕叱出一個字:“多事!” 掌力疾吐,按在他胸上。
濃眉青年悶哼一聲,萎然倒下。
吐火羅挽著木罕公主,疾縱而去,吐爾迪和買賣兄弟緊跟而上,其他七名劍手,都不敢有違,尾隨而去。
木罕公主雖不能動彈。但她仍關心戰局。
她離開火光戰場的最後一眼,仍然看見:李廣利被薩滿巫神的部隊緊緊包圍,兵器在激烈的碰擊。
而刺蝟的雙劍,招招不離他的要害。李廣利已不能分手,他周圍的武士越來越多。他閃躲著刺蝟的凌厲攻擊,——可是這樣豈不是等於一個瞎子在全面捱打?!
能捱到什麼時候 木罕公主不知道答案。
她當然不知道答案,她已被抓走,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