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銘非說不想,卻把她抱到了太師椅上,腦袋沉到她耳邊說話,“我不想,但架不住有人想我,我說得對不對?”
崔稚說不對,“我才不想你!”
她說完這話就後悔了,魏銘的呼氣已經貼到了她耳朵上,那溼熱的呼吸然讓崔稚心跳加快,她側頭去躲,卻被他的胳膊攬了個結實,她抬頭一眼瞧見了他的眼睛,那雙眸平日裡清澈的眼眸不知何時變得深邃起來,好像一壺烈酒,崔稚嚇得連忙躲開目光,卻被他按住了腦袋,“怎麼不看我了?”
“魏、魏大人,咱、咱還沒成親呢!”
魏銘在她耳畔低頭笑了笑,“你不是說,後世成不成親都沒關係嗎?”
崔稚快哭了,“可這不是後世呀,這是大興啊!你清醒點!”
魏大人偏不清醒,他在崔稚耳朵旁呼氣不停,“後世還是大興,有什麼關係?這隻有你我二人,你說呢?”
這是詭辯!
崔稚想要反駁他,又不知道從哪反駁起,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魏大人......”
魏銘不想心軟,對一個千里進京,冒著戰火來尋他的姑娘,他怎麼能“心軟”?!
只不過魏銘也沒進一步行動,他把崔稚撈起來,自己坐在了太師椅上,把她放在腿上,“你說你,該不該來?”
崔稚:“不該不該,我錯了,錯了!”
兩人就這麼一上一下靜坐了一會,魏銘才放了崔稚,拉了她的手坐到茶几旁,叫人上了茶點,“路上有沒有出什麼險事?”
就算是出了險情,崔稚也不敢說,不過路上還算平順,“我一路過來,只有些流寇土匪打著造反的旗號鬧事,但人不多,聲勢也不大,有官府兵出面,沿途百姓沒怎麼受到侵擾。”
魏銘點點頭,說前世並非如此,“前世襄王造反雖然也被鎮壓,但是大興損耗了大量的兵力,各地反兵四起,朝廷兵力捉襟見肘,尤其被今上派去了礦監稅使的各地,更是亂成一鍋粥,所然沒有鬧出什麼大的水花,但大興百姓因此日子更不好過,民不聊生。”
幸運的是,這些今生都沒有發生。
說來不能全都歸攏到幸運裡去,這一世礦監稅使到了南直隸一帶,就被魏銘聯合葉蘭蕭給阻了回去,不光擋住了礦監稅使禍害南直隸的腳步,更是把今上為私庫斂財的腳步徹底擋了回去。
沒有礦監稅使在各地作亂,大興百姓過得尚算安穩,所以襄王也好,倭寇也好,都沒有將百姓們變成造反派,一切都還在控制之中。
崔稚讓魏銘不要擔心,“沿海的戰事就快要結束了!”崔稚把神火箭溜被大批次造出來,應運往各地的情況告訴了魏銘,她這邊話音一落,就見魏銘兩眼抖了光,“果真?!”
“那是自然,我來之前便已經火速運送過去,如今已有半月,想來過不了幾日了!”
魏銘聞言,眼中光亮更勝,“餘公他老人家真是深謀遠慮,在襄王尚未造反的時候,便想到了會有這一日!真是我輩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