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這條資訊,無聲的笑了笑。
諷刺吧。
這些年來,他心情好的時候,就需要我陪在身邊,不需要我的時候,可以一個月也不出現,沒有任何音訊。
雖然譚易陽幫我還了很多債,但我也浪費了七年的青春陪伴了他。
我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我的心也會被扎的生疼。
那一句帶著冷漠又扎心的“滾”極度撕扯著我的尊嚴,我的自尊在他的面前瞬間被扯的希碎。
我不知道那瓶香水究竟有什麼意義,但只因為被我無意打碎就對我冷冰冰的,這樣不被人珍視的日子再也不想過了,我不想再去愛他了。
於是沉默良久之後,我拿起手機,在上面敲下了一句話:“譚先生,別等我了,我不會再回去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默,這一夜我沒有回家,可我也沒有地方去。
許之洲帶著我回了他的家,我本來猶豫,可他接過我的行李拖著我進了他家,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那些逼債的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這些日子你也不能總是去住酒店,你就在我家住幾天,等錢還上了再回去唄,又不是沒你地方住。”
我依然沒有說話,他對我的好,我想這輩子可能都無法還上。
當我抬頭時,正對上了他的視線,雖然他的表情嚴肅,可能看得出,對於我,還有著深深的無奈。
他轉身進了房間,不一會兒再出來的時候,遞給了我一張卡。
我定睛一看,是張銀行卡。
“這卡里有兩百多萬,你先用著還債,你也不用擔心我沒錢花,最近我再幫一個明星打官司,勝算很大,會有一筆三百萬的酬勞,不著急催你還。”
“許之洲。”我把卡還給他,假裝調侃著打斷了他的話:“你又沒包我,我怎麼能用你的錢呢?”
忽然氣氛變得沉默,他沒再說話,只是沉沉的看著我。
直到他接了個電話,平復了心緒之後,走過來把卡重新塞到我手裡露出淡淡的笑:“咱倆多少年的關係了,別跟我客氣,不是白借你的,你得還我。”
許之洲收拾了幾個檔案,拿著就往外走的看過我:“現在手頭上的案子挺重要的,我帶小余在律所研究案情,這裡借你自己住吧。”
說完他便穿好衣服跟我擺了擺手就推門出去了。
透過窗戶,我見他在車外站著凍的直哆嗦,還不忘抬頭看向我,然後抽了一根菸後開著車越走越遠。
此時積蓄已久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我握著這張銀行卡,雖然卡輕,可我拿的猶如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