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名片,那女人也沒多說什麼,便被高大的男人攬著上了一輛車子。
他們離開的時候,女人還不停的拍掉男人的手:“別理我,剛才在超市有小女人一直看著你,我還在生氣呢。”
只聽見那男人沒生氣、沒反駁,耐心的哄著女人:“嗯,都是我的錯,以後我出門把臉捂上,回到家只讓你一個人看,別生氣了,好不好?好不好?”
再後來他們關上了車門,我便再也聽不到他們的對話,男人開著車子疾馳的離開了這裡。
我怔怔的低頭看了眼名片,仁愛醫院院長何安寧,真是個厲害的女人吶。
這個年紀就做到了院長的位置不說,馭夫有術很是讓我感嘆。
那樣一個在外可以呼風喚雨的男人,在她面前乖巧的猶如大男孩,我在心裡竟然對這個叫何安寧女人十分感興趣,甚至再想,如果能跟她做朋友就好了。
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在未來的日子裡,我和她不僅成了朋友,她更是我人生中指點迷津的指標,在我差一點與幸福擦肩而過時及時拉住我給我指了一個方向。
我也並沒有在停車場停留太久,開了車子就直接回了公寓。
後來譚易陽依然沒聯絡我,想必他現在也沒有精力分散到我的身上,大概已經飛去香港了吧。
這個意外並沒有讓我太過沉淪,第二天我已經跟著劇組去了壩上草原。
我儘量讓自己沉浸在拍戲中不去想他。
到壩上的第一天,劇組就進入了緊張的拍戲節奏中。
這的第一場戲,便是策馬奔騰在草原上。
這部戲的導演對於替身這種事情特別反感,除了打戲可以有專業的武替,其餘的都要求盡善盡美。
於是劇組專門找了騎馬教練對我們進行專業的指導,看著其他的人也都一一上了馬背,我也在助理的幫助下,踩著腳踏上了馬背。
我本身對騎馬這件事就有很深的恐懼,小的時候,爸媽唯一一次一起帶我出去玩就是去的動物園騎馬。
那一次也是從馬上狠狠的摔了下來,整個人滿臉的血跡,直到現在我的眉毛處還有一塊兒小小的疤痕無法恢復,還好有眉毛遮擋,不至於看的太過清晰。
所以現在我的心是忐忑的,捏著韁繩的手早已經都是汗水。
大概教練已經看出來我的緊張,笑著安撫著我的情緒:“黎恩小姐,你是第一次騎馬嗎?看樣子好像特別害怕,別緊張,你只要聽我的就會沒事的。”
他的笑看起來雖然很不自在,日後想來有些詭異,但那時的我,心思已然沒有放在這上。
見我沒說話,面部肌肉緊張的都快要縮到了一起,他便特意走近我,壓低了聲音低低的說道:“真的不用緊張,如果害怕的話,用我上來坐在你後面幫你嗎?”
我已經緊張道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只見他登上腳蹬直接坐在了我的身後。
眾人芸芸之下,教練緊緊的靠在我的背上,在我身後拉緊韁繩,馬一下子就竄了出去。
還沒來得及反應,馬就跑出去了很遠,教練壓在我的身上,低低靠在我耳邊說道:“你是我特別喜歡的明星,做夢都想見到你,沒想到可以這麼近距離接觸。”
甚至手很無恥的在我身上游走,我對這種行為感到了深深的厭惡,尤其是陌生男人對我的親近。
混蛋!無恥!
這人簡直就是想要佔我的便宜。
別說我現在的脾氣特別不好,我想是個女人都受不了自己被人這樣輕待,我也不顧自己是不是在騎馬,艱難的轉過身子,伸手就用力氣推開他。
可他穩穩的坐在馬背上,怎麼都推不動,我這暴脾氣一上來簡直是幾頭馬都攔不住,直接上手給了兩個脆生生的巴掌。
這男人見狀雖然是很生氣的樣子,但他依然不放手將我固在他的懷裡,騎著馬往更遠的地方而去。
大概誰也想不到一男一女此時此刻正在馬上互撕。
為了擺脫這個男人,我根本不顧自己身下的馬疾馳的有多快,最終我拽著男人的衣服在馬上各種推搡。
大概是我在掙扎的過程中,腳狠狠的踢在了馬肚子上,馬忽的一下立起了前蹄,我們兩個直愣愣的摔在了地上。
助理和其他人趕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摔得腿沒辦法動彈,一時間麻木的很,臉上和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擦傷,甚至有血印滲出。
那可惡的教練卻站了起來,毫髮無傷,氣急敗壞的叫囂著:“別看你是個明星,沒想到當眾勾引我,真是不要臉。”
瞭解我的,自然知道我是什麼人,可一群人卻竊竊私語,看到了這樣一幕,再加上之前對我的緋聞報道本身就不太友好,他們怎麼想我便可想而知了。
城哥趕了過來,趁那個可惡的傢伙不注意,一拳將他打倒:“你他媽說誰不要臉呢?我們會保留追究你法律責任的權利,你等著吃牢飯吧。”
然後城哥嘴裡忿忿不平的罵著,最終保安把他扭住直接等著警察來處理。
而我則是被抬上了姍姍來遲的救護車,要將我帶到醫院拍片,處理身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