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落下的同時,看到許之洲的眼中似乎閃過一抹痛苦之色,我知道我的反問挺傷害他的,他對我怎樣,我怎麼能不知道呢?
可我認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對我慢慢從失望到絕望,這樣他也許會放棄讓我做許太太的念想,我不是一個值得他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我身上的人,因為我知道他值得擁有更好的女人,只是那個女人不是我。
我想要離開,剛剛起身,許之洲便隨著我一起起身,溫和英俊的臉上盡是些許陰沉。
其實我挺害怕他這副模樣的,以前他對我再恨鐵不成鋼,也不會流露出這種神色,可現在,卻讓我覺得有些心虛。
我不再看他,轉身才走了兩步,我整個身子便被人從後面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我有些迷茫,不知道是該讓他這樣繼續抱著還是要推開。
結果就在我腦子裡想要該怎麼辦的時候,許之洲扳過我的身子,直接攬住我的腰,撫住我的後腦勺,強烈的吻撲面而來。
根本不給我反應的機會,狠狠的咬住我的唇,力度簡直野蠻至極,我緊緊的閉著的牙關,竟然讓他生生的給撬開,粗魯的野蠻人。
以前沒發現他是這樣的男人,本以為他是極為有風度有修養的人,哪知道遇到這樣的事情,他竟然最不冷靜自持,忽然讓我覺得這一刻他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這裡還是咖啡廳,雖然位置比較私密是個包間,但至少是個公共場合,現在的記者簡直是無孔不入,我擔心會被拍到,再被人一頓亂寫。
於是我邊拍打著他,邊在我的唇齒間艱難的蹦出幾個字來:“許…許之洲,你放開我,停…停下來啊。”
也許是我的話起了作用,他鬆開了我的唇,只是手臂將我固在桌子縫隙處,猩紅著雙眼看著我。
“我後悔了,我不想給你三個月的時間,我根本無法想象你在他身邊三個月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只要一想到你在他身邊,就會心神不寧。我不管你跳進這個火坑是有什麼原因,我一定要將你從這個火坑中拉扯出來,我不要看著你自甘墮落,多少年了,我一直沒有主動的靠近你的心,一直沒向你正式的表白過我對你的愛意,才讓別的男人走進了你心,這一次我要走進你的心。”
說完他還想再要吻我,我立刻下意識的伸手擋住了他的唇。
那一刻掌心忽然覺得溫熱,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總能再我心冷的時候給我無限的溫暖。
結果這一次的許之洲,鐵了心把我的手硬生生的掰開,而我的手也毫無意外的落入在了他的掌心被他緊緊的包裹著。
事情還真是滑稽,我以為這麼隱蔽的地方會沒人看到,結果包間的門生生的被人從外面推開。
入眼的便是譚易陽鐵青的臉,看起來面無表情,實則沉寒的厲害。
後面跟著的人正是老周,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立刻舒展了開來,還不禁的捂著臉,但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譚易陽一句話也沒說,直接闊步走了過來,無視了許之洲的存在,一個用力便將我從他的懷裡拉扯了出來,看著我淡淡的說道:“也不跟醫生打個招呼就跑了出來,為了找你,我差點將整個醫院翻個徹底,跟我回去。”
“哦。”我只是回應了他一個字,便低著頭準備跟他回去。
可此時此刻,許之洲緊緊的拉住我的手,雙眼盯著我一字一句道:“黎恩,他就要結婚了,這三個月你真的還要在他身邊嗎?”
譚易陽和我的腳步同時停了下來,我看著他,最終說道:“是的,我還要呆在他身邊,許之洲,如果你願意等我,三個月以後我願意跟你走,去任何一個地方。”
沉默了一會兒,許之洲終於撒開了我的手:“好,我就再放任你一次,三個月以後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任你了。”
而後,許之洲一臉平靜的看向了譚易陽,淡然的笑道:“到時候譚總也會放手的,對嗎?”
譚易陽依然沒有鬆開我的手,也是笑對上了許之洲的眼眸,兩個人的一觸即發,讓人看了汗毛四起,甚至覺得氣氛一度沉寒的可怕。
夾雜在兩個男人之間,還真是讓人覺得內心壓抑的要命。
“許總,希望你能尊重一下黎恩的想法,既然她不喜歡你在這段時間騷擾她,那你就在她面前消失掉,也不要在出現打擾我們的生活。”
說完,他不由分說的要帶我離開這裡。
可老周剛剛偏過身子讓開了道,就聽到後面許之洲意味深長的聲音說道:“打擾你們的生活?”
許之洲插著口袋走了過來,頓了頓,陰沉的繼續說道:“不知道譚總是以什麼身份來跟黎恩生活的?夫妻?情侶?還是見不得光的情人?葉家小姐還真是大度,可以放任要跟自己結婚的男人天天守在別的女人身邊。”
譚易陽斜視了我一眼然後繼續看向許之洲,甚至這一次冷哼著說道:“什麼身份?黎恩的所有都是我的,就連她的身體都是我的,同床七年,你覺得會是什麼身份呢?”
那聲音似乎微微的透露著滿滿的佔有慾:“恩恩,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