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回過頭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中年婦女,一時間她的語氣讓我有些愕然。
“如果你不是個明星,就你喝完酒的狀態,我相信是沒人敢要的。要知道我家少爺可從來沒這樣被女人欺負過,你算是獨獨第一人,就連我這個打掃房子的傭人都看不下去了,非得說你幾句不可。”
傭人?
我嘴裡不禁的嘀咕著:“許之洲這裡何曾有過傭人?”
許之洲只是端了一碗燙走過來,捋了捋我的頭髮,就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貓一樣捏著嗓子小聲的說道:“是跟我一起從荷蘭回來的,回家那幾天正好有點瘦,被我媽強行塞來照顧我的,叫瑪麗娜,為了讓你住進了,我把她趕去了公寓那邊。”
我才不管誰呢,少拿保姆阿姨來做擋箭牌,就算是荷蘭總統他也不能趁人之危,休想轉移話題。
可就在我剛要開口說話時,瑪麗娜忽然開口道:“我家少爺從小就是正人君子,明明是你不可理喻,又抓著他跳舞,又丟酒瓶子,還硬把他壓在地上親個沒完,最後還吐了他一身,少爺實在是沒辦法了,才給我打的電話,讓我來幫你洗澡換衣服,結果你卻惡人先告狀埋怨起他來了,這要讓我家太太知道了,得心疼死。”
被瑪麗娜這麼一說,我頓時覺得臉上火燒火燎的,本來還氣勢洶洶的,可看著許之洲的樣子也沒了底氣,一下子變成了乖乖女,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敢動,就像是個犯錯的孩子低頭認錯。
丟臉,簡直是丟臉又丟人。
長這麼大,從沒這樣丟人過,現在可真真的讓許之洲抓到了把柄。
我只是稍稍的抬了抬眼皮看向許之洲,帶著可憐兮兮的語氣說著話:“不會是真的吧?印象中我的酒品好像也沒那麼差吧?哦?”
反倒是許之洲一臉壞笑的樣子,還不忘伸出手來捏著我的臉:“嗯,真的沒那麼差,只是從來沒見過你那麼狐媚的樣子,簡直就是超出我的想象,你呢也重新整理了我的認知,我以為你平時都是一本正經的,卻沒想到完全喝醉了的你如此的不正經。”
不正經?
本來聽到瑪麗娜說就有些冒著冷汗,這下子整個身子激靈著,就連額角的青筋都凸凸的跳個不停。
許之洲也坐了下來,靠著沙發皮笑肉不笑的挑了挑眉,然後晃著手機:“不信?這裡可有證據,要不要看?”
說著就開始扒拉著手機,我心下一驚立刻捂住他的手機,有些急赤白臉道:“信信信,你說的我都信,拜託你收起手機,這種驚悚的畫面經歷過一次就好,你也不是受虐狂何必再看第二次,再說了看完說不定會做惡夢的,對不對,昂?”
然後我不由分說的從他手中搶過手機,只是看到了影片的一點點就不忍直視。
畫面裡我已經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頭髮散亂的遮蓋住了我的臉,不停的在揮舞著雙臂,大聲的唱著歌,我唱的竟然是零點的《你愛不愛我》,還特麼越唱越哭,就連妝都哭花了,鏡頭裡的我就跟個千年妖精似的。
我立刻覺得自己手裡的電話像個燙手的山芋,任誰看了我的表情都會覺得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於是我果斷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按了刪除鍵,這下心裡的大石頭才慢慢的落了下去。
我發誓,以後絕對不能跟許之洲單獨喝酒了,杜絕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否則本人的老臉都得丟光了。
這還沒徹底答應跟他在一起呢,就已經懂的用這等糗事來威脅我,那以後還了得?
最終我面無表情的扔下一句“許之洲,本來你的考察期不會太久,現在看來,我必須要延長考察期,在我正式給你答覆之前,我們必須要保持應有的距離”的話,便捂著臉跑上了樓。
根本顧不得眼前的許之洲和瑪麗娜是什麼表情,反正我尷尬的頭都要爆炸了,哪裡還有心思管的了他們呢。
在後來的半個多小時裡,我房間的門幾乎被許之洲連環轟炸,軟磨硬泡的在門外說了好多好聽的話,大概是見我真的生氣了,隔著門委屈的說道:“小恩,我都等了那麼久了,你真的忍心讓我再等很久嗎?”
開啟門,我也只是將枕頭直接衝著他丟了出去,然後回了他一句:“忍心,必須忍心,我現在一點都不相信你們男人。”
他這是在我的傷口處重重的撒了把鹽,酒品差不差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許之洲在我已經爛醉如泥的狀況下,還可以肆無忌憚的把人家的醜態一一錄下來,這簡直就是對我心靈的摧殘。
心想著連許之洲都可以這樣對我,我還能去相信誰?
所以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任誰叫都不出去,就讓自己躺在床上放著空,而許之洲不停的給我打著電話,我氣的懶得理他,索性他打來我就結束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