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一直都想趕譚易陽走,可他走了,心裡又莫名的空落落。
也許這一次走,是真的走了吧。
畢竟我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換作任何一個人大概都忍受不了一個女人說出這樣直白又露骨的話。
這樣也挺好,他也不會對我太過留戀。
其實我心裡什麼都明白,他哪裡是喜歡我啊,如果是真喜歡,也就不至於讓我浪費了七年的時間。
我這個人,對譚易陽來說大概就是個無法解開的心結。
畢竟在他身邊呆了七年,可跟他分開的時候,轉眼間就跟了另外一個男人。
而後來又狠狠的把他給耍了一把,他也就是個不甘心罷了。
靠在沙發上,兩個人方才身體的餘溫還存在著,氣息還存在著,我不禁的打了個冷顫,甩了甩頭便想要起身回房。
路過陽臺的時候,我還是止不住的駐足瞟向了窗外。
那是譚易陽的賓士大G,而他此時此刻應該坐在車裡,只是在我的身影出現在陽臺的那刻,他已經啟動了車子,很快的駛了出去,急速的消失在雨夜裡,直到再也看不到。
我總覺得譚易陽這個男人對我來說就是夢,多麼希望這場長達好幾年的夢能夠快點醒過來,否則我好像永遠也走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先是去浴室洗了個澡,畢竟方才讓給了譚易陽,自己身上還粘粘的,可是當我對著鏡子脫掉衣服的時候,才清楚的看到自己胸前那些隱約可見的淡紅色的吻痕。
他們清晰的被刻在了我的身上,就像在告訴我:“黎恩,這根本不是夢。”
我像是看到了瘟神一樣,立刻開啟花灑將自己的身子衝了又衝,我並不想留有誰的痕跡。
……
譚易陽的出現就彷彿曇花一現,從那晚之後連著幾天也再沒有出現,而他也沒再聯絡我。
我還在心理上固執的認為這一次可能會很難纏,卻沒想到譚易陽走的挺徹底,也挺決絕。
而無論是哪裡的新聞,也都沒有出現過一條關於我的任何的新聞。
於是我再也沒有任何心裡負擔,照樣過著日子。
結果沒過多久,譚易陽還是給了我一個超大的“驚喜”。
這天出門要去店裡,剛剛從家裡出來,一同等電梯的劉大媽拉著我問:“你家樓下新搬來了一個鄰居,長得挺好看的,高大帥氣的,我早上遛彎的時候看到的,你是不是沒物件啊,你可以發展發展。”
我不禁的皺了皺眉頭,趕盡搖著頭對那位劉大媽表示了感謝之後便說道:“多謝大媽的關心,不勞您費心,我有物件,真的有。”
“是嗎?大媽怎麼沒看到過,總是見你獨來獨往的,你這個年紀大媽看著都著急,如果沒有可別硬逞強說自己有,好機會可別錯過。”大媽們的八卦和介紹物件的技能看來已經要迫不及待的發揮一下了。
聽到這些我立刻拿出手機裝作有事的樣子發著資訊,然後應付了幾句找了個藉口趕忙的開溜了。
劉大媽熱情是熱情,就跟給我介紹物件的張嬸一樣,太喜歡替人張羅物件,這種關乎人生的大事豈能兒戲呀,怎麼能說來個新鄰居,還不知道樓下居住的是個什麼人就要下手,也未免太草率了吧。
剛到樓下,我就看到有搬家公司進進出出的搬著各種傢俱。
傢俱的樣子看起來都是嶄新的,看來新來的鄰居品味還不賴,如果我沒認錯,這些工人搬來的沙發是個義大利挺有名的傢俱品牌叫“EDRA”。
曾經我看過這個傢俱品牌的雜誌,當年譚易陽看我特別喜歡,還給我添置了這個品牌的懶人沙發,我開心的抱著譚易陽親了好幾口,過後還被他冷嘲熱諷過。
不過整整一個星期,我也沒見到過新鄰居的長相,自然而然的就對這位神秘的新鄰居沒有了任何的興趣。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高文柏電話之後,我親眼看到了住在我樓下的那位新鄰居不禁的有些愕然。
“黎恩小姐,我辦完案子回來了,一會兒中午想約你吃頓飯可以嗎?”高文柏的聲音聽起來很陽光,讓人溫潤的心裡猶如一股暖陽。
想來我已經拒絕了高文柏的兩次相約,雖然並不是我有意要躲他,實在是不想因為自己耽誤了他。
這一次再推,怎麼聽都有些說不過去。
可我還是很直白的說出了口:“高警官……“
不過高文柏沒能讓我把話說完便堵住了我的話:“那次你讓我回去看看你的歷史,我看了,我覺得真的沒什麼,誰還沒有過歷史啊,我也有過女朋友,我也不是單純的小男孩,你的一切我都能接受,相反我還怕你對我有不滿的地方,畢竟你是那麼好的一個女人。”
我怎麼可能對他有不滿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