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洲同樣沉著臉看著他:“你的身份不也是前男友嗎?你有什麼資格或是什麼立場在這嗎?”
我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個不停,夾在兩個男人之間,我竟然有種想要逃避的衝動,可我卻無處可逃。
最終我使勁的掙開了他們兩個人桎梏我的手,帶著冷意看向了許之洲道:“我跟你去旁邊,想說什麼就趕緊說。”
我沒抬眼去瞧譚易陽的臉,只聽他沉著聲音:“黎恩,為了他來了這裡,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你應該跟我回去了,有必要再給他機會傷害你嗎?”
聽了他這話,我倒是平靜了下來,這個曾經讓我狼狽的遍體鱗傷的男人,竟然指責另外一個男人,於是我用著最為平靜的語氣告訴他:“譚先生,我很感謝你在我遇到困難的時候幫助了我,但關於許之洲,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夠決定要不要跟他談。”
說完之後,我似乎看到了譚易陽滿臉的黑線,也看到了高瀚的無語。
幹嘛都一副這種表情,就好像我不識好人心似的,可我已經全然顧不得這些,畢竟關於這個事兒我還是想知道的一清二楚,隨即拉著許之洲走到了旁邊,帶著平靜的聲音問了他:“想說什麼,說吧。”
許之洲靜靜地盯著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看樣子像是下了很大很大的決心,最終抿了抿嘴問我:“我們就真的已經這樣分手了嗎?”
“不然呢?”我換了個語氣,不再像之前那樣嗤笑,很自然地看著他。
這次反倒是他嗤笑了一聲:“我等了你這麼多年,可讓你等我半年就不可以?”
這種感覺很糟糕,無論他做了什麼樣的事,我都想給大家留面子,不願意把事情做到最後沒辦法必須撕臉的地步,可他這句話,卻讓我心涼了半截。
“是啊,不可以啊,我是很自私,不過許之洲這句話你說出來不覺得很可笑嗎?你等我和我等你的前提是什麼?不管之前我跟譚易陽之間到了怎樣的地步,那都是沒有被婚姻約束的關係,可現在的前提是你要跟別的女人結婚,讓我等一個有婦之夫,是這個意思嗎?”
雖然一連串的問句,可我終究還是用著冷清的聲音說出了口:“我可以等你,前提是你不會跟別人結婚,哪怕你爸媽不同意我們,你讓我等上幾年,我都心甘情願,可現在,根本不可能。既然你已經準備結婚,回去之後我就會離開你的別墅,你也不用找我了。”
許之洲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像是蒙上了一層灰,壓的低低的:“我不想放手,能不能,能不能就只給我半年的時間,半年以後我會用這輩子的時間來彌補所有。”
半年的時間,他一直再強調這個時間節點,我大概也有了點猜測。
我想應該是他的父母讓他娶伯爵的女兒,用來維持集團的更好的發展,或許是這樣。
可我不管他這半年要做什麼,都不願意去冒這個險,於是我更加貼近許之洲,盯著他的眼睛說到:“半年可以發生很多事情,就像半年前我還是個演員,半年前我還沒跟你在一起,換句話來回答你這個問題,我可不可以跟別的男人談上半年的戀愛,邊談邊等你?”
許之洲看起來很不自然,很顯然他對我說的這件事的態度是持否定的態度,只間他呼吸越來越沉。
“是不是和我分開你會再回到他的身邊?看來你還是想著他,在我要跟別人結婚的時候,你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聯絡他,讓他來接你。”說著便指向了譚易陽。
此時的我,已經無法保持這鎮定,甚至有些生氣。
我知道許之洲並不是這樣口無遮攔的人,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傷害了我。
“許之洲,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離開你之後,我不會跟任何人交往,譚易陽更不會,你也別試圖用這樣的話來刺激我。男女之間能在一起更好,可要是因為某些不可抗的因素不能在一起,分開也無可厚非。既然你決定遵循家裡或者父母的決定去結婚,那就好好的對待人家姑娘,想必她也是對你有感覺的,否則那天在大使館門口,她在車裡也不會那樣深情凝視著你。”
“黎恩…”許之洲艱澀的叫著我的名字,原本以為我說完這些他能明白,可直到此時此刻我才發現,他是一個很軸的人,比我還要軸。
“其實你根本對我就不上心,所以我跟誰結婚在你心裡都無所謂,對不對?”
……
這句話說的我像是無法反駁,可也不全是這樣。
確實有那麼一段時間我根本忘不掉譚易陽,可就在許之洲想要為我們的未來去爭取的時候,我在心裡已經告訴自己,許之洲的地位無人能及了。
只不過我還沒說出口,許之洲自己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看著遠處的譚易陽,甚至帶著些嘲諷的語氣說著:“小恩,你想分手,我根本攔不住,我尊重你的選擇,可你難道真的不打算承認你的心裡只有他一個人嗎?我三番五次的想要你,可你都再拒絕,而他呢,你跟他的時候,是不是他有求必應?其實根本上,你愛的男人只有他一個,即使你答應跟我在一起的這一段時間裡,不過是覺得我追了你那麼久,你不想傷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