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管葉珊說什麼,都不會在我心底激起波瀾,什麼男人,什麼愛情,都去他媽的狗屁吧,在生死麵前,沒一個是重要的。
此時的我已經凍得有些瑟瑟發抖,雖然這裡是南方的小鎮,即便是深秋也不會太冷,可是所在的爛尾確是高層,沒有窗戶,有的只是穿透的風,吹的人不斷的起著顫慄。
她忽的湊近我,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著她:“說啊!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瘋子,不可理喻,我嘴被堵著,要我說什麼?
我能回應的只是一個眼神,不屑看她瘋狂的表演,可是葉珊就像著了魔似的朝著我扯下自己的衣領,然後帶著一種無比榮耀的姿態笑著:“看到了嗎?這是昨晚的吻痕,只屬於我的,雖然我懷孕了,但他那個人怎麼樣相信你也清楚,照樣不放過我。”
葉珊在說這話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後面那強壯的男人不斷的皺著眉頭,就像是心疼她的樣子。
可是根本不允許我多想,那個男人大概是看出我再看他,便恢復了清冷的面孔退到最遠的位置看著我們這邊發生的一切。
“黎恩,你知不知道我會讓你怎麼在這個世界上消失?”葉珊輕笑了一聲:“我可以告訴你,讓你知道自己的死狀也好。”
葉珊環顧了一下這裡的環境,然後喃喃自語道:“這裡是我們長榮集團追著易陽來到這個城市做的第一個地產專案,收購了這個爛尾,明天就是對這幾棟爛尾樓的爆破儀式,我會把你綁在這個最高層的柱子上,當爛尾被炸掉的時候,你也就會跟著埋沒在這片廢墟里,誰都找不到你,相信連易陽也都找不到你,這樣你就永遠也不會成為我的絆腳石了。”
我看著眼前這棟爛尾樓,又看著這個幾乎已經瘋掉的女人,如果真是像她所說的這樣,我可能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果她什麼都不告訴我,我可能還能淡定,可現在卻無比的心慌。
我真的怕,哪有人不怕死的,現在看來除了智取似乎也沒有什麼辦法了,於是我使勁了全身的力氣,才將口中的破布給吐掉,幾乎直接脫口而出:“葉小姐,其實你沒必要因為我而觸及法律,畢竟我已經買好了車票選擇了離開,不管怎樣,我保證譚先生都不會找到我,這輩子都不會。”
這年頭根本顧不得什麼面子了,雖然在葉珊面前表現的低三下四了,可只要保住了小命比什麼都要值得。
葉珊挑了挑眉,似乎聽進了我的話,但很快又撇了撇嘴:“你保證?你怎麼保證?你之前走的不也是無聲無息的,最後還是被易陽找到了嗎?黎恩,你以為我是幾歲的小孩子會被你騙的團團轉嗎?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方式才能讓人消失的無影無蹤找不到你,那就是死,別以為自己說了兩句軟話我就會改變主意,我連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都不會手軟,何況是一個毫無關係又來搶我男人的女人,所以你的路只有那一條。”
直到此刻我才真正的明白葉喬的死真的不是意外。
當年翁傑明對我說的那些話一下子就蹦了出來,如果說真的是葉珊對葉喬的車子動了手腳,那麼在葉喬車裡出來的那個男人會是誰?不會真的是譚易陽吧?
如果真的是的話,那為何努力想要在一起的人,現在卻又是這樣一番光景,太多的問題就像是洶湧的潮水般一股腦的都襲來。
想到這兒,我不禁的冷汗頻出。
就在這時,遠處那個強壯的男人急步的走了過來,神色難堪的低聲道:“葉總,很多話不要隨便說。”
結果葉珊一副惡狠狠的樣子瞪著他:“蘇東城,你是什麼身份?要記住了,你爸爸只是我家的管家,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即使是當著我的面,葉珊如此侮辱他,這個叫蘇東城的男人都不會生氣,依然擔心她:“我的身份無所謂,只要你以後不會有事就好,只希望你別亂說。”
蘇東城好像還想在說什麼,只是張了張嘴,見葉珊一直狠瞪著他便也不再開口。
大概葉珊料定我會死在她的手裡,所以她也無所顧忌的在我面前展示了真實的自己。
她只是拍了拍蘇東城的胸脯,慢悠悠的說道:“不要以為自己以前幫過我,就以為我會感恩涕零的,那都是你自願的,我沒要求你什麼,是你自己說為了我什麼都願意做,如果擔心葉喬的事東窗事發,那你就卷著鋪蓋能滾多遠就滾多遠,你好好的在這兒給我守著,直到明天爆破時才許離開。”
蘇東城什麼都沒再說,有些話在我聽來也的確有些狠,不過字裡行間我倒是聽出了不少的端倪。
如果我沒猜測的話,這個叫蘇東城的男人應該一直都喜歡著葉珊,所以為了她也做了不少的事,可到頭來卻換不來真心的感謝。
我也竟沒有心思去想別人的事了,就在葉珊快要踏出面前這堵牆的時候,我忽然出言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