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懷了,為什麼不要他?”譚易陽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語氣雖然責備,但聲音緩和了不少。
回憶就這樣被他打斷了,我回了回神,一副不在意的語氣回應著:“譚先生,我要他?我孩子的爸爸要跟別的女人結婚耶,我是多有心要把他生下來啊?”
“我沒那麼偉大,好不容易踏進了演藝圈,開始有了些發展,我沒理由跟自己作對,跟錢做對,再說了懷著他,我怎麼能跟別的男人歡愛呢,怎麼想這個孩子都是個拖油瓶,生下他不划算。”
一段話被我說的理所當然,一點都沒有害臊的樣子。
“哦,對了,譚先生你該不會是失憶了吧,幾年前明明是你讓我不要抱有幻想,就算是懷了你的孩子,他都不大可能來到這個世上,所以你放心吧,我是不會挺著個肚子去你的婚禮上認爸爸的,那麼丟人的事也許以前的黎恩做的出來,但現在的黎恩是不會去做的。”
我一本正經的拍了拍他的胸口,讓他放一百二十個心。
“就這麼狠心讓孩子流掉了?只為了錢,還有和男人歡愛?”譚易陽這些話幾乎是壓低著嗓子吼出來的。
話說到這份上,我就有些不明白了,曾經的他不就是這麼想的嗎?
當年的狠話難道是我說出口的嗎?
我忽然一個激靈,像是發現了天大的秘密似的,笑著貼上他的耳朵:“你在乎我,對不對?或者說我在你心裡已經不單純是之前給你暖床的情人了,你喜歡我,所以才會三番五次的想讓我回到你身邊,譚先生,哦?”
他眼眸沉沉的看著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此時此刻,兩個人就像說好的默契,誰也沒再說話,沉默就這樣在我們之間散開,蔓延。
空氣也忽然之間安靜的可怕,我鬼使神差的將手放到了他的心口上,立刻感受到了他狂跳的心。
是被我說中了嗎?
就在這瞬間,我的手被他一把抓住,緊接著,他語氣冷的,幾乎不帶一絲感情的對我說:“不要隨意揣測我的心,永遠不會有人揣測準,如果硬要知道,那隻會讓你失望。”
我只好仰著頭看向他,一下子抽回自己的手,撿起腰帶,重新系好衣服不太友好的說道:那譚先生何必專程來這裡質問我?我還以為你放不下我呢,既然這樣,不如譚先生請離開的好,我沒有招待陌生人的習慣呢,一會兒許之洲回來,他看到你會生氣的,他一生氣,在床上肯定繞不了我,他跟你一樣很會折磨人的。”
譚易陽眯著眼睛:“現在這麼伶牙俐齒了?黎恩,別再試圖挑戰我的耐心。”
警告!威脅!
我都已經離開他了,他除了會這樣跟我溝通就不能有別的方式了嗎?
本來因為孩子沒了心情特別的差,他還跑到這來跟我興師問罪,之前隱藏的情緒和火氣一下子就衝了上來。
“譚易陽,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想來就來,想怎樣就怎樣,我就挑戰你的耐心了怎麼樣?你還不是經常在踐踏我的底線嗎?”
我如此的激動,可他的樣子看起來卻變得相對平靜了不少。
挑著眉問道:“你就這麼想知道我對你是怎樣的感覺?”
我趾高氣昂的揚起頭:“廢話,我他媽跟一個男人上了七年的床,就光我單方面喜歡的要死,可我連那個男人對我是什麼感情都不知道,你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譚易陽的嘴角似乎閃過一抹笑,很快就恢復了清冷的臉龐:“喜歡的要死?你對我已經喜歡到這種程度?”
憑什麼他要知道我對他的感情,我才不要一文不值的眼巴巴的告訴他我內心對他的愛。
他從來都覺得我的愛很低賤,所以這麼多年來才對我任意踐踏。
事到如今,我什麼都不想說,繞過他走到門口將大門開啟:“我什麼都不想說了,你走吧,回頭被記者拍到大名鼎鼎的商業大亨揹著未婚妻和一個不入流的小明星亂搞,到時候你們的訂婚可就熱鬧了。”
可譚易陽走過來拉住我,直接將門關上。
緊接著,他深深的將我抵在門上,逼迫我看向他:“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喜歡還是愛你?到了什麼程度?”我咬著唇,譏諷的問他。
他墨黑的雙眸緊緊的盯著我:“這七年你愛上我了,所以在知道我要結婚才百般的要離開我,甚至找一些有的沒的男人來刺激我,對不對?”
他早就知道我對他的感情,所以這七年來還對我的感情熟視無睹。
譚易陽這個壞人。
一想到這些,我的眼淚甭不住的往下掉,可我還是用盡了力氣推開他。
這一刻我才不要輸下陣來。
“對,譚易陽,我是早就愛上了你,甚至有一段時間愛的不可自拔,但我還是有底線的,誰也不會一直愛著誰,時間久了得不到回應自然而然就會冷下來了,我不會永遠用熱臉蛋去貼你這冷屁股的,這一輩子說長還是挺長的,你一直對一個女人長情,不代表我也是這樣,就像現在我跟許之洲也挺好的,雖沒有愛你是那麼強烈,但愛這種東西做出來就有了,我和他多做幾次,也許就會愛了。”
說完,我便鉚足了力氣想要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