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譚易陽現在這幅嘴臉,看起來絕對是標準的女兒控。
這如果以後女兒生出來,大概我的江湖地位就要失逝了。
這樣一想,我竟然給自己生了一個情敵,我撇了撇嘴,含在嘴裡的零食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挺好,省的譚易陽總把焦點聚焦在我的身上。
我平日裡吃點什麼,買點什麼,做點什麼都像是被人安了監控似的隨時隨地被人掌控,或許將來女兒的出生,能夠一定程度的緩解了我的處境。
雖然是不是女兒還是個未知,但譚易陽卻儼然堅信我肚子裡的就是個女孩兒。
才懷孕幾周的時間,他就已經妥妥的把自己女兒的未來安排好了。
當時電視里正在播放電視劇,演到一個父親帶著即將要出嫁的女兒走向未婚夫的時候,只聽見他淡淡的說了句:“我的女兒將來才不會這樣匆匆忙忙的結婚,要結也得必須經過我的同意,才不是隨隨便便的男人就可以勾引了我的女兒。”
我聽了不以為然,才什麼時候就要想到二十多年以後的事情,真是杞人憂天。
我邊吃著薯片邊屈著鼻子:“哪裡還能經過你的同意,若你要是不同意,到時候指不定的早就跟人私奔了,愛情來的時候,別說是父母,它就像龍捲風一樣襲來,誰都擋不住。”
譚易陽才不同意我說的,手已經摸在了我的肚子上:“我絕對不會允許在我女兒的人生中做出私奔這樣的事情,得不到父母祝福的感情永遠是不會幸福的,我相信我女兒的眼光一定會跟她爸一樣,愛的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我不禁的抬眼瞥了瞥他,真不知道他是誇我還是再損我,反正聽了他的話,我有些樂不思蜀了。
女人嘛,都喜歡被男人誇獎,尤其是被這種生性冷淡的男人誇獎更是一件值得傲嬌的。
大概我的表情有些樂開了花,譚易陽像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還不忘的在我臉上落下一個吻。
就在我倆正在濃情蜜意的時候,我家的門鈴響了起來,當譚易陽緩緩的走到門口開啟門的時候,才發現是毛然然。
她進了屋子一股腦的跑到了我的面前,還不忘回頭看著譚易陽眨了眨眼:“借你老婆聊聊天,麻煩譚總避個嫌。”
大概是習慣了對我的寸步不離,譚易陽終於在我的眼神示意下,不情不願的進了書房。
“話說從你醒來之後譚總這性子就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你怎麼調教的,教教我馭夫術,我感覺我已經陷入到了一種迷茫,需要有人開導開導我。”
我本來是半躺在貴妃椅上,聽到她這麼說立刻坐了起來,頗為擔心的問她:“你怎麼了?”
毛然然抓過沙發上的毯子直接捂住自己的臉就像橫屍一般躺了下去:“我心慌,離這週末的婚期越來越近了,糟了,我他媽是不是恐婚啊?話說你家譚總多年前不想跟你結婚是不是也這種心情?”
我睜大眼睛幹瞪了她一眼,她自知道說錯了話,換了副面孔苦笑著看著我:“口誤,口誤。”
“說正事,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恐婚?不是兩個人已經和好了嗎,怎麼會突然有這樣想法?”我嘟囔著說出了疑問。
毛然然一聲嘆息:“其實陸航對我真的挺好的,也為了我斬斷了跟所有的女人的聯絡,不是他的問題,是我自己的心理問題。我一直都是不婚主義,可跟陸航的相處中被他打動了,可是我還是很害怕。”
她忽然抹了一把臉,有些難過的樣子,語氣都是充滿了無奈:“你和譚總經歷了磨難才在一起的,有了很深厚的感情基礎,可我們不同,算得上兩情相悅,但是沒經過什麼磨難,我很害怕像我父母那樣家庭不和,每天在漫天的爭吵中喘息度日,我害怕,我是真的害怕。”
她的家庭我自然是知道什麼樣子,在她眼裡從前的父母吵架是常態,受這樣的影響,對婚姻產生恐懼其實能夠理解。
為了平息她這種心情,我把電視關了,開了黑膠唱片。
這還是當時我有焦躁症的時候,陳默教給我的,他說只要心情不好,多聽聽這樣的音樂,就會讓我慢慢的進入一種平行的狀態,心情就會舒暢,豁然開朗。
毛然然給自己放空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我好羨慕你能夠對愛情重燃希望,我也不是沒有愛情,可我真的越來越恐懼,總覺得如果走了這一步,怕以後造成無法挽回的結局,你說我跟陸航說,咱們只談戀愛,不結這個婚了可以嗎?”
然後她便一陣抓狂,捂著毯子不停的哼哼唧唧的。
我見她抓狂的厲害,便扒開毯子透過縫隙看著她:“咱倆之間你別跟我隱瞞,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是對陸航沒有信心,還是對這段即將開始的婚姻失去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