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可譚易陽的心裡跟他母親有著一樣無法抹去的仇恨。
本來他身邊有了葉珊,那時候想著也許結婚了,有了家庭的溫暖,可以把他那寒冷的心捂熱了,可惜這一切不再有,於是他心裡的恨又重新燃燒了起來。
它就像是燒不盡的野草,星星之火遍燎原了這一切。
他想找到那個破壞他家庭的女人,也許是想替自己的母親報仇,也許是想讓自己這些年的憤恨得以釋放。
雖然譚易陽很排斥女人的靠近,可終究自己是個適齡的成年男人,有時候莫名的來自生理上的衝動還是讓他各種抓狂。
從前有葉珊,能夠讓他安定下來的女人,可面對葉喬,他只覺得下不去手,索性讓徐遠給他安排了靠譜的高階的會所,隔三差五的找不同的女人發洩著自己的荷爾蒙。
在女人發出呻吟的聲音時,會立刻被他在身後捂住嘴巴,只因為他不想聽到這種聲音,在別人耳裡可能會激起慾望,可對譚易陽而言只覺得是一種刺耳的噪音。
霸道,這是跟他發生過關係的女人們總結出來的。
再霸道也無所謂,夜場的女人,他譚易陽從沒興趣,哪怕是有很多女人向他告白,他只是勾勾嘴角,笑笑了事,甚至以後再也不見,以免被糾纏。
眼瞅著過了好幾個月了,好在徐遠的辦事能力不算很差,用了幾個月的時間還是找到了一些資料。
雖然沒找到那個女人,但他知道了自己的父親已經去世的訊息,還有最重要的是那個女人當初拋棄了家庭私奔,她的女兒還在滬市,據說過的不算太好。
整理了所有的資料交給了譚易陽,徐遠心驚膽戰的看著自己的老闆坐在那寬大的辦公椅上,邊看著資料邊敲打著桌子,表情卻一直冷冷的皺著眉頭,猶如一塊兒黑炭。
作為助理,徐遠的心是砰砰的跳個不停,生怕老闆認為給了他那麼多的工資,怎麼到頭來只收集了這麼些的資料,可他的確用了所有的關係,也只收集了這麼一些而已,想來自己都覺得有些慚愧。
可譚易陽心裡想的卻不是這些,他看到資料上顯示的這個女孩兒的境況看起來挺慘淡的。
已然是十八歲的人了,母親拋棄,父親不管,還欠了不少的外債被人逼著還債,不過這無法讓譚易陽同情她。
誰叫她母親勾引破壞別人的家庭呢,生來有那樣的父母,是她自己的命不好。
看著資料上的照片,譚易陽心想著,這個女孩兒眉眼間長得的確是漂亮,跟她母親一樣,透露著一股狐媚的氣息,於是他將資料收進了抽屜裡,看著徐遠說道:“找幾個高利貸,讓他們隔三差五的專門去找這個叫黎恩的女孩兒要債,就說是他父親賭博又欠錢了。”
徐遠雖然看不透自家老闆的意圖,但總歸是沒有怪他辦事不力,於是在這件事上則更加的賣力。
徐遠走後,譚易陽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看著這城市,車水馬龍,無盡的繁華,可自己的心卻無邊的空洞。
他轉身又拿過那個女孩兒的資料怔怔的看著,譚易陽哪裡知道,就從他讓徐遠辦事開始,他和這個女孩兒的一輩子就註定要糾纏在了一起,而自己在以後的日子裡,也不知不覺的愛上了她。
……
三個月後的某一天,徐遠跑過來氣喘吁吁的告訴譚易陽:“那…那個叫黎恩的女孩兒被高利貸逼迫的要跳樓了,好像已經走投無路了,哭的是稀里嘩啦。”
譚易陽一會兒還有個會要開,聽到徐遠語無倫次的,只是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她想跳就讓她跳,全世界每天都有那麼多人被高利貸逼死,與我何干?”
就在譚易陽起身要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徐遠還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可是,這女孩兒就在咱們煜明的樓頂,要在咱們集團這跳。”
這是什麼情況?
譚易陽實在是想不明白,滬市那麼大,怎麼偏就跑到煜明瞭?
無奈之下,他才趕到了樓頂,見到了這個哭的稀里嘩啦,站在樓邊上搖搖欲墜的女孩兒。
他沒心思勸這個女孩兒,只覺得這一切都是她活該,心裡想著誰叫你有那麼個會勾引人的媽呢。
可就站在那天台上看了幾眼,就已經止不住的往那女孩兒的方向走去。
眼見著女孩兒的腳就要踏了出去,譚易陽大步邁上前去,直接抓住了她。
好在他帶著女孩兒的身體往後傾了傾,兩個人都倒在了天台的地上,不少人都被嚇出了冷汗。
只是譚易陽有些冷哼道:“你發什麼瘋?要跳別在我煜明的樓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