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易陽想的是立刻回去,只是徐遠為了抄近道走了一條車流比較少的高速。
卻不曾想這條高速由於山體滑坡堵住了道路,足足的耽誤了兩個多小時才又繼續上路。
別看時間等了那麼久,可譚易陽的藥效卻沒有消散的跡象,反倒是靠在後座上難受的火燒火燎的。
“恩恩。”譚易陽閉著眼睛嘴裡叫著這個名字,而手上已經攥著那個他買了好久卻一直沒來得及送出去的鑽戒。
當他迷離著雙眼盯著黎恩的時候,後者已經冷言冷語的推開她。
但是譚易陽已經無心解釋什麼,體內就像是有人在撓著他,密密麻麻的吞噬著他的意識。
他以為抱住黎恩,告訴她我想娶的是你對方就會明白,可她就像是吃了秤砣般的只想把他從自己身邊推開。
譚易陽靠在牆上有些迷茫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明明之前他們的關係有所緩和,可才幾天怎麼就這樣了?
只是他現在最想要做的是讓自己恢復正常,等到第二天再來找她解釋。
回到樓下的時候,徐遠邊給她準備涼水邊問著譚易陽:“譚總,對黎小姐這樣一番追逐,累不累?”
累啊,怎麼能不累呢?
可是怎麼辦,他愛她,只要她還沒嫁人,窮極一生都想把她重新追回來,這點累又算的了什麼呢?
但是譚易陽沒想到,這些累只是剛剛開始,接下來的日子除了累還有更多的痛苦圍繞著他,後來發生的那一切都像是心魔籠罩在他的心上,直到很多年都無法忘記。
他更是沒想到,葉珊已經變成一個劊子手,親手殺掉了他們之間最後的那一點情誼。
她一邊像是得了失心瘋般的用黎恩的生命威脅譚易陽,另一邊已經利用最後一個專案的主導權來牽制煜明,將長榮和煜明的關係完全的和盤托出用來逼婚,甚至她手裡有當年譚老夫人和她父親偷情的證據,更是以此來要挾譚易陽。
而此時黎恩已經離開了寧城,又去了另一個地方。
雖然他知道黎恩去了哪裡,可他卻沒有動身。
不是累了,也不是心冷了,而是他不想黎恩因為自己受到任何傷害,至少現在看來,葉珊隨時隨地會傷害到她。
只有真正的解決了葉珊這件事,他們兩個才能毫無阻礙的在一起。
那就讓黎恩在等一段時間吧,相信這樣的時間不會太長。
自從他回到滬市的這段時間裡,譚易陽的煙抽的比以往要兇的多。
每每想到黎恩,他就覺得這個女人的一切都像是一根拔不出來的刺,根深蒂固在他的心上,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根本無法剔除。
除了黎恩,他母親也讓他盡是無奈和傷心,因為她去世了。
徐遠一直都知道譚易陽抽菸,但不會上癮,可這一段時間他所能看到的譚易陽,都是在開啟窗戶一根一根的抽著。
他心疼自己的老闆,更是擔心他的身體,畢竟當年落熙小姐的去世就快要要了他老闆的半條命,那是相依為命的妹妹,而現在則是一手帶大他的母親,譚總這一關該怎麼過呢。
不過對於譚易陽來說,他已經想好該怎麼過了。
當他站在母親的墓碑前時,就已經為以後的日子做了打算,就像當年站在落熙的墓碑前一樣,告訴死去的人,他一定會好好的陪著活著的人,這一次也一樣。
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的都離他遠去,他越發的覺得遠在揚城的那個女人才是他這後半輩子的牽掛。
徐遠看著遠處這個高大的男人站在墓碑前那落寞的身影,他總想說些什麼,可腿腳只僵在原地無法邁開。
他還在車旁邊忍不住的有些難過吸了吸鼻子,結果譚易陽帶著沉冷嚴肅的面孔走了過來,坐在車子上的時候,葉珊打來了電話,說是想要見她一面。
譚易陽想,是時候該了結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雖然沒有回應什麼,但是葉珊還是笑了笑說道:“你母親的死,我很遺憾,阿姨一直對我都很好,我應該去看看她,只是我最近的身體也不是很好,你能來看看我嗎?”
最終譚易陽還是去見了葉珊,不為別的,只為了跟她之間來個徹底的決裂。
當他到了葉珊的別墅時,她一個人坐在別墅花園裡的鞦韆上,帶著一抹微笑,手裡正拿著一張老照片再看。